华天一路疾奔,赵德言给的侍卫只剩下了一人,其余都被一队唐军围住斩杀,华天已经换了两匹马,,骑着的这匹也口中泛着白沫,剩余的这个侍卫很是厉害,一见唐军快要追上就回返在其中砍杀一阵再突围出来,好在这些唐军都不怎么使用弓箭,即便如此,这侍卫的动作也渐渐慢下来,不复以往之勇。那些唐军也是疲惫不堪,马匹纷纷倒毙。突厥人出行都会额外带一匹马,这些唐军却只有一匹,虽现在华天与侍卫都只剩下一匹马,却马力比唐军好些,待他们最后一匹战马倒下,唐军无可奈何的叫骂着眼看华天二人逃走。
华天与侍卫又奔袭了一阵,身下的马已经眼珠泛红,两人不能再逃,扒开雪扯出干草一边喂马一边说着话,华天很是敬佩这名侍卫,不是敬佩他武艺高强,而是敢于一人冲进敌阵。那侍卫不以为然的笑着说:“赵国师训练我们时,我们一共有千人,每次薛延陀部来攻打,都是我们一千人先冲进数万大军砍杀一阵,然后赵国师看我们死伤过半时才会让大军压上,活下来的人会得到赵国师很重的封赏,死去的家人也会得到封赏。”华天被赵德言的残酷吓到了,又问:“他让你们冲你们就冲啊,一千人打上万人那不叫打仗,叫送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侍卫一手摸着马鼻子一手喂着马笑道:“我叫阿图,薛延陀部是从我突厥叛逃出去的,他们也善用弓箭,我们冲杀进去以后就没那么危险了,大多死去的都是在没冲进敌阵时被弓箭射死的。”
华天正在愤愤不平数落赵德言,阿图忽然一把按他蹲下道:“有人。”华天顺着阿图指的方向看去,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大两小三个人影,可能是看到华天的马匹,人影晃动的好似在奔跑。华天挡住阿图拉弓的手说:“不可能是敌军,敌军会带着孩子出来打仗吗?”阿图嘿嘿笑着收了弓箭,两人站起来,华天挥了挥手,那人看见老远就开始喊:“施主,有粮吗?孩子们快撑不住了。”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华天出来时赵德言交代侍卫多带吃的,以防被敌军围困,遂大喊到:“有,带孩子过来吧。”说完转身从搭包里拿出肉干和酒,待那人走近,华天一脸古怪的看着这三人,那中年rén iàn孔黝黑干瘦,身材高大,头上包着灰布,身上穿着已经烂成布条的棉袍,两个孩子皆拘谨的抓住中年人的烂布条不敢上前,小脸乌黑乌黑的,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短袄,那短袄都快拖到脚上了,也是破烂不堪。华天这几人真是可怜连忙把酒肉递给中年人,中年人随手就塞到孩子手上,自己从怀里摸出一把干草就着雪嚼着,两个孩子分了肉干,一个闻了闻酒就递给另一个孩子,学着中年人抓雪吃,另一个孩子倒是猛喝了两口就把酒小心翼翼的还给华天,然后躲在中年人身后啃肉干。华天看到中年人吃草就问:“你是和尚?”“贫僧玄奘。”我靠,若不是自己刚才拦着,这阿图就把一代高僧给杀了。华天埋怨的瞪了一眼阿图说:“以后不准见人就杀。”“是。”华天想了想又说:“也别拿着弓箭对着别人,拿着弯刀就行了。”“是。”华天这才满意了,笑脸迎着玄奘道:“大师的名字我都快听腻了,悟空他们呢?”玄奘这会儿正被草噎得一愣一愣的,华天赶忙上去帮他拍拍背,玄奘强把草咽了下去咳嗽了两声才说:“你从哪里听说过我的名字,我虽然在长安认识一些官员,却也没多少人知道我,你在此地怎会听说过我,你说的悟空是谁?”华天道:“大师说话怎么不自称贫僧了?”玄奘剔着牙说:“那是我见生人时才那样说。”我去,这才多大会,咱俩就熟了?华天都怀疑这是不是唐僧,但受电视剧影响叫玄奘的最起码不是坏人,便数落着玄奘:“我说大师,以后别见了人就往跟前靠,来来来,我送你一块白毛皮,你见人时,在远处先挥一挥,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玄奘虽然不明白华天说的啥意思,却还是接过毛皮说:“多谢施主,愿施主一世平安。”看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