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华天一阵气闷,这是不信任我呀,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才认识几天,更何况李世民那边还有个这次战役的罪魁祸首的师傅呢。
贞观三年八月初九,颉利可汗帐前排满了突厥士兵,赵德言正在激励士气,华天蹲在一边无聊的拿草根在雪地上划拉。赵德言讲完后把华天提起来道:“这是你们的军师华天,这次将辅助本国师守卫定襄。”还有我的事啊,华天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德言,底下士兵已经齐声喊道:“拜见军师。”赵德言用手虚按了两下说:“就地检查军需。”然后抓住华天双肩说:“此行你跟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上阵杀敌,但你要负责维修军械。”就这么点事啊,华天一拍胸脯,说小事一桩,大军就此开拔。
大军行至定襄城,人困马乏,赵德言传令起锅造饭,随时戒备,然后就走进大帐看望华天,华天这几日可是受了老罪了,因为从来没骑过马,大军却一路急行,吃饭都是边走边吃,几天下来华天没吃进去任何东西,一吃就吐,虽然有铜板贴身不至于冻着,但身体虚弱之极。赵德言看着华天干裂的嘴唇说:“等下就可以好好吃些东西了,没想到你一个修道之士身体竟是如此之差。”华天无力的笑道:“国师看起来这么斯文,却没想到是个能骑马上阵的主儿。”赵德言失笑:“我赵某以前也是一名将军,因为太子之争全家被灭门,就剩我逃了出来,还被李元吉的骑兵追杀,无奈之下逃到了突厥,颉利可汗当时政权不稳,我就帮他杀了他的叔叔和一些实权大将,稳固了他的地位。”“然后你就掌握了实权,把他架空了”华天调笑者说。“我怎会如此?”赵德言一下站起来说,“我赵德言叛唐是被逼无奈,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颉利可汗能冒天下之大不讳收容我,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不过?”赵德言慢慢坐下来思索了一会说:“我这两年做的确实有些过了,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恐怕我和颉利可汗都活不下来,大帐内可有很多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华天叹道:“不容易啊,国师原来也是重情义的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深夜。
忽然帐篷外传来一阵躁动,有士兵大喊:“敌军来袭。”赵德言交代华天:“在这里别动,若是有敌军进来,就说你是中原人流落到此,立刻降了,李靖的军队想来管束甚严,不会杀投降之人。”不等华天说话,拔剑就冲了出去。
华天盯着帐篷顶想着怎么投降,万一敌军一进来就放箭怎么办?举白毛巾?一想到这就把羊皮袍子放在手边免得到时来不及。
一阵人喊马嘶之后,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华天急忙拿起羊皮袄,却发现不是敌军,赵德言胸口插着羽箭被士兵抬了进来,华天赶忙勉力翻身下床,帮忙把赵德言安置到床上,大喊:“有医生吗?军医呢?”赵德言扯住华天衣襟说:“别喊了,军医死了。”又吩咐士兵们出去。华天看着赵德言眼泪模糊,赵德言上衣已经被解开,箭尾被他用手折断,胸口上的血随着他腹部一鼓一鼓不断的涌出来。华天急忙取伤药给他敷上,赵德言却一把推开他的手,抓住华天领子,努力起身说:“跑,跑回大营,不要告诉大汗兵败,只叫他往北逃,华天,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隐瞒,你的能力绝不止修修军械,拜托你回去好好辅佐大汗,大汗虽然看起来软弱,其实骨子里也是要强的人,能当上大汗怎能像你看起来那么简单,我不要求你助他成什么千秋霸业,只要求你能保住突厥,你答应吗”华天哽咽着说:“好。”“我修书一封,你带回去给大汗,他会封你为国师,记得,突厥人有狼性,对于反对你的人,该杀就杀,不必犹豫,免得反咬你一口。乱世需用重典,懂吗?”说完扯过一片棉布,蘸上血开始修书。华天赶忙制止:“别乱动,你伤的是肺部,不会死的。”赵德言眼睛一亮,却又黯淡下去:“李靖的先头部队已经如此厉害,待明日大军前来定会覆灭我军,我拼死也得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