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门进个香都是不能够的,就是一般人家也得有个媳妇陪着才好。”
林家才过来的两个婆子再没见识过这些,抽抽嘴角忍着没吱声,把头埋得更低。
黛玉柔柔一笑,“多谢嫂子好意,有劳烦的时候还请凤姐姐不要嫌麻烦。只是哪里就至于这样了呢,往日应邀去做客的时候也见有姐妹互相下帖子赏花或是开诗会的,况且去的都是相熟的人家,见到也都是女眷,真要是那样也太教条了些。”
柳哥儿半垂着眼睑,向老太太道:“我倒是想麻烦宝二哥哥陪着我去见父亲的好友,他们的学问是出了名的好,想二舅舅一直都督促着宝二哥哥念书,心里定也是愿意的。再有,那样的人家结交的都是功名出身的人,科考也是熟悉的,指不定还有那阅卷的人,多见见也是条门路。”言下之意,读书人自有自己的圈子,任凭你多有权有势进不去就是进不去,想进去也行,只要你能凭着科举进入仕途。
老太太对柳哥儿的话很满意,在她眼里心里宝玉的一切都是顶顶好的,只是贾赦贾政都不是自己科举进的仕途,所以没个引路的人,这话正好对了她的心思。“你是个好的!难为你时时想着你宝玉哥哥。世事本就是这样的,有个引路的人到哪里都好说话,你母亲回来京里也少不得你舅母或是你凤姐姐给引荐些人。”
黛玉暗笑,理虽是这么个理,不过己之蜜糖彼之砒霜,也得当事的人领情才好。依宝玉的脾性好事也成了坏事,连个秀才都不是的时候名声就要不保了。
刚想到这里,就见宝玉急火火跑来。老太太乐呵呵叫到跟前问话:“可是刚从学里跑回来?谁跟着你的,也不劝着些,仔细闭了汗。”又说:“你林兄弟刚才还说,他尚年幼,要让你陪着去拜访些长辈。那些人都是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你们两个也多学些经济仕途的,待两年好下场。”
柳哥儿笑眯眯的点头,像等着夸奖一样看着宝玉。
宝玉一点头,略带敷衍的说:“林兄弟不要客气,有什么事只管说话。”接着一脸急色的对黛玉说:“怎么听说妹妹要走,怎么回事?好妹妹别走,我知道自己是个愚笨的总惹妹妹生气,打我骂我都甘愿,只要别走!”
柳哥儿瞬间黑了脸。林家那几个立着等话的婆子低着头一脸崩溃的表情,怎么还是我们柳哥儿求着你了?明明是帮你引桥铺路呢!我们姑娘不过是你家姑太太的女儿,哪里有资格打你骂你?怎么说话好像是小夫妻吵架一样,这幸亏是年纪小的至亲。说话也太不讲究!
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宝玉做过的是比这夸张的多了去了。
黛玉端坐着垂下眼眸理帕子,见老太太一声不吭,微微一笑,果然是这样!
正色对宝玉说:“表哥这话说错了,先不提男女之别,单论长幼有序,我这个当妹妹的也断没有打骂哥哥的理,这话说出去我也不用要脸面了。再说回来,这里本不是我们的家,是外祖母怜我们姐弟年幼父母又不在身边,才接来府里。柳哥儿是我林家嫡长子,本就该拜宗祠,也是因着年幼之前才从简了而已,现在懂事了再不能敷衍着过。我是长女,也不能留弟弟一人在家,所以,所以于情于理也该出去,兄弟姐妹自小一处长大自是不舍,只以后多串门子就是了,左右离得不远。”
这一大篇话宝玉通没听见,表哥二字就把他叫痴了,“姑娘真的是长大了,竟这样无情,都正经论起辈分来了。从姑娘来了我对姑娘的心比着对家里各位姐姐妹妹不差,有什么好玩的总想着姑娘就怕姑娘离家远住不惯,知道姑娘被身边人拘着不自在,处处小心时时在意就怕姑娘因着我受气,谁承想竟是得了这样的结果。”说话间只豆大的眼泪珠子顺着脸留下来,目光发直,竟是有些走火入魔的模样。
老太太看着宝玉的模样恨不得捶他,“你这个孽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