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时候,就把杨老磨家里搜出电线的事情逢人便讲,不过她给每一个听众都郑重交待了:“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别给别的人说。这都是闲话,弄不好要坐牢的!”
改莲两口子是她讲的第五个还是第六个人,解放妈也忘了。本来想第一个就去给改莲两口子说的,可是到她家里时,两口子出去干活了。
改莲两口子很认真地听着解放妈大呼小叫的讲述,他们的想法和解放妈一样,真正的幕后人是谁,明面上摆着的。
范新甲也很快听到了解放妈的这番言论。他现在只有一个担心,水寒不会放过他。
他对水寒还是了解的。为了和他搞好关系,范新甲真的改变了许多。说实话,他很欣赏水寒这个人,是真心想和他交朋友的。
可是他也明白,在水寒心里,并没有把他当朋友看,也只是自己一个劲地和他凑,面子上应付罢了。
他从心里是有些怯肖水寒的。如果放在以前,他把倒卖集体财产的罪名安在一个死人身上,估计也没有人会追究,问题是现在的杨老磨在水寒的心中地位和意义远远不是以前的了。
杨老磨在水寒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他们一家,这是他们最初的交往。他也听说过,杨老磨在心里把娇娇当观音娘娘看的,也就有了后来的舍命相救。
杨老磨的行为让他都心里一颤。做为一个农民,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真的会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把命都搭上了。
半脑子成了英雄,他从心里也是赞叹的,可是又怎么办?好几个村子倒卖电线的都被抓了判了,他能不害怕吗?
他吓得晚上睡不着觉,眼睛一闭,就梦到警车上跳下来一群警察,麻绳直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没有办法了,怎么办?他找了公社的领导,当初有人把他往村部领导的位子上推的人,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做事和村部的几个人都不一样,从当了拖拉机手的时候,他就有选择地在公社和县上去结交他认为能用的上的人,这一招后来证明是正确的。
公社领导并没有问那么多,只是给他指了一条路,说是这种事情只要有人担了,你就没事了,你懂了吗?
范新甲马上就听明白了。公社领导说了,只要你把事情搞明白了,有个下家把这事给担了,县上我有的是关系,后面的你不用操心,我给你办好。
道理是听懂了,可是这个下家找谁去?谁会心甘情愿给你背这个锅?这可是要蹲班房的!
他想到了死人,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而且,如果找一个没有人关心的死人,就更好了。
最合适的人自然是杨老磨了,刚死了时间也能对上,更主要的是,这是个半脑子,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他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现在又掺和进来一个肖水寒!而且解放妈到处给人说,他都怀疑这是水寒和解放两个商量过的,解放妈到处说是在试探自己。人家敢公开说,那就说明这次是要和自己公开叫板了。
范大队长感到了恐惧,可是又不能找人商量,在范家川并没有让他信任的人,就连把那卷电线放到杨家院子里,他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去帮忙。
他披着被子在炕上坐了半晚上。婆娘就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睡着,好像他的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这个胆大心细的农民,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突然无来由地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去了。
范家川的女人对他有好感的不多,他知道。以前对沈家的媳妇丹青他有过想法,但他也承认,那就是动物发情一样,对异性的一种冲动罢了。
他从丹青眼里看到了对他的漠视。但最近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温情,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婆娘都对他是那种漠视,起码有一个人,对他还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