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掉了下巴,火玫的豪放还是超越了他的想象。他本来准备好了一大段真挚的道歉,却被她一句话呛得不知该说什么,说句“谢谢”?那分明实在作死。
正当他以为没事了时,火玫却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扯到自己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如此近的距离,凌子谦只觉得她的眼睛格外的大。
“你干什么?不是说没事了吗,你你不会是要我负责吧!我算是有半个家室的,恐怕难以从命。”
她摇摇头。
“那你不会是想讹钱吧,拿钱补偿?那这个事情可就变了性质啊,不行不行。”凌子谦又抓住机会狠狠调侃了她一把。
火玫忍不住笑了,下一秒却像个凶神恶煞:“你竟敢拿火烫我的腿,烫出疤了你知不知道,这事我记你一辈子!”
“天哪!”凌子谦感到十分委屈,“你不是都变回来了吗,怎么还跟那个女疯子一个德行。”
这时金冲荣动了动身子,凌子谦连忙转移话题:“他醒了他醒了。你不知道,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可是跟个正常人一样,会说话,还会哭呢。莫不是你那银虫针失效了吧。”
“不可能,那宝贝极其稳定可靠,针虫的寿命有足有一月,一月之内不可能失效。”
“嘿!火玫醒过来了,你倒是张口说句话啊。”凌子谦拍打这他的脸,而他却像个木头毫无反应,又回到了之前呆滞的状态,“这什么情况,你刚才还能哭能说呢,怎么一下子又变回去了。”凌子谦一拍脑袋,“这货不会是根本没受你控制,这一路都是假装过来的吧!”
金冲荣依旧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一惊,暗骂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多嘴,不过也怪自己刚才真情流露。
可刚才那场面,大家都以为自己死定了,还哪来的心思演戏,都要死了,再继续装下去有什么意义。可没曾想,没死成,这场戏冷场了半天,先不管还有没有人愿意看,先接着烂摊子演着再说。
“不可能。”火玫平静地看着金冲荣,“我亲眼看那银虫针进了他的嘴,那虫子钻劲十足,钻破头骨都没问题,进了嘴还能进不去他的身体?再说了,退一万步说,他若真没受我操控,他是绝对不可能回来这个地方的。你不知道那条铁律对于西域人的意义,那是深入骨髓的,我不相信有人能冲破这桎梏。”
“那他那会儿以为你要死了,哭得嗷嗷叫你怎么解释?”
什么叫“嗷嗷叫”?那是真情流露好不好,金冲荣在心中恶狠狠骂了一通。
火玫眼神中有些许触动:“也许,他是真的很在乎我吧。”
“是啊!当然是真的,你现在才知道啊!”金冲荣在心中欣喜的狂叫,恨不得在这煽情的时刻,及时地冲上台给她一个拥抱,然后满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然后他们激吻,然后
“可那是没有用的,我只想利用他。”火玫的这一句话如一大盆冷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把金冲荣的幻梦冲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都醒过来了,那就走吧。”火玫转身走开了。凌子谦眼中满满盛着怜悯,深情地望向金冲荣,摇摇头跟上了她,只剩金冲荣自己待在原地,将悲伤深埋心底,没露出一丝痕迹。
很快,他们弄清楚了这片巨大空间内的情况,找到出口继续向前行进。原本这片巨大的空间就像一个普通的空房子,却被塞进了一头庞大的怪物,它的鼻子对应着两个入口,粪门连同着继续前行唯一的出口。
而他们就在那怪物的腹中进行了一场生死大战,这怕凌子谦一生中无数的战斗里最为奇异的一次,他还没见到那怪物的面目,便被将了军吞入腹中,又歪打正着死里逃生,反败为胜后那怪物直接灰飞烟灭,还是没能看见那庞大的怪物长什么样。
从始至终,凌子谦都在想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