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像离地特别远一般,似乎也正证实了远古的那场大战,将整片地面都削去了几分。
这片悲凉荒芜的土地上,充满了危险与机遇。
“我说,我们就在这儿招收我的信徒?这儿总共才有几个人啊。”老鬼不满。
“这你就不懂了,这种小地方才适合起步。”凌子谦随便敷衍了他两句,没想到当时哄哄他的两句话,居然被老鬼抓住念念不忘。
但这两句也正是他对自己所说,他对老鬼承诺的所谓“招收信徒”,并非信口开河,他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为了暂时逃难,另一方面,他不会也不可能这么躲一辈子,秋沫还等着他回去娶她呢。
现在的情况,先不说娶她,凌子谦甚至不能出现在文家rén iàn前。
这西部就将是我发家之地!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熙熙攘攘的大批人马压来,马蹄声震得那极北山左摇右摆,人多!
一律纯金装备连马蹄子都是金的,金光耀耀把他们全闪成眯缝小眼睛,有钱!
到时候,面对这样一位金龟婿,你舍得说一个不字?你倒是敢说一个不字!
我先救出阿爷,如果你不愿把女儿嫁我,那我只好自己动手抢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幻想或者说是理想,现实还是很严峻的,别说镶着金蹄子的马了,现在连个马屁都闻不着。
“终于见到活人了!”老鬼的呼喊声把他从想象中拉了出来,只见前方广阔的大漠中,孤零零地立着几座矮房子,许多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的样子。
老鬼化作常人老者的模样,与凌子谦一起一路小跑来到了房子面前。
走进了一看,房子破烂,那些人的穿着也都陈旧,此时却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气息,再一看,门里门ài guà着红联红布红灯笼,原来是有喜事要办。
此等热闹,哪有不凑得道理?
再加上这个时辰,正是到了喜宴的时间,这一路奔波,老鬼倒无所谓,凌子谦却是许久没吃上一口饭菜了,虽说他已经不再需要靠食物ti g一ng能量,可还是忍不住嘴馋,毫不犹豫地就带着老鬼混了进去。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找了个桌子就入了座。许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定是在想,这货哪来的,怎么从没见过。
但凌子谦一律回敬风度翩翩的微笑,心中却在暗骂:你看,你看什么,看你阿爷帅不帅?就算没一个人认识我又怎样,这是喜宴,你还能把我赶走?
不巧的是,偏偏就有那么个人,看起来就不是善茬,交头接耳一番交流后,直勾勾地盯着二人就走了过来。凌子谦与老鬼对视一眼,假装淡定地继续坐在那里。
“二位大侠,您二位可能坐错了席位,敢为阁下是哪边的客人,我还好为你们安排。”来人领头的肥头大耳,说话带着笑,还算客气。
凌子谦把假装漫不经心的眼神收了回来,先是一个停顿:“哪边的客人?实话告诉你,我哪边的都不是!”凌子谦说完就与老鬼一同哈哈大笑起来,他认定了眼前这几个人是多管闲事,反倒故作派头地生起气来,他皱着眉头拍着桌子,“这是喜宴,就算我不是男女方哪一边的,既然来了就是一种祝福,而你居然还要来盘问我,年轻人懂不懂规矩!我就坐这儿了,不用你安排!”
领头的脸色缓缓敛起笑容,变得越发冰冷:“可你有没有搞清楚,你们混进了个什么样的喜宴。”
这时气氛忽然严肃起来,领头身后的几个人有的从腰间拔出软鞭,有的撸起裤腿,从腿上抽出短剑,露出冰山一角的恶龙纹身来。这时凌子谦才注意到,这些个人拉下刀疤脸来,用青面獠牙,满脸横肉来形容毫不为过。
凌子谦扫视四周,心里咯噔一下,进了个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