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儿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这两位少爷和xiǎ一 jiě可是你的同门吗?”他拍拍张顺发的头,一边笑着打量旁边的两人。张顺发的母亲亲昵地拉着他的手,小声在一边嘘寒问暖,张顺发温顺地像个小孩子。
“正是如此,伯父,我三人有外出的任务,路过此处,顺发甚是想念二老,我二人便陪着他拜访下张府,也来给伯父伯母请个安。”凌子谦说着话一边打量着他,他人高马大,脸上横肉盘踞,左边还有一道可怖的疤痕从鬓角到嘴角,脖子上挂着粗重的金链,手指上套着粗大的玉扳指,衣着却是些粗皮麻布,像个发了横财的强盗。
他听完又咧开大嘴,抖着满脸横肉大笑起来:“好,欢迎!你们一路走来一定饿了吧,老骆驼,快去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来。”
“好嘞。”刚才给几人开门的老仆应声而去,他那佝偻弯曲的脊背正如其名。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凌子谦和文秋沫微笑着对望了一眼,努力压制才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激动。
中年人领着一行人进了厅堂,凌子谦注意到,从始至终,张顺发的母亲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她的眼里似乎只有这个宝贝儿子,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溺爱。
饭桌上边吃边聊,凌子谦才了解到一些张家的信息,张顺发的父亲大名为张二牛,母亲为张杨氏。张二牛是张家镖行的头号人物,雄厚的家底是他几十年的积累。
张二牛抬头望着儿子说:“顺发啊,你在名震天下的无羡修炼,一年来都学得怎么样啊。”
自打一进门就彻底变样的张顺发似乎反映迟钝,支吾着不说话,也没有看抬头看父亲的眼神,坐在他旁边的张杨氏紧紧拉着他的手,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凌子谦似乎从中看出些许端倪,插话道:“伯父,我平日里跟顺发一起练功修习,我们的师父齐老经常夸他有天赋呢。”
“是吗,那就好。”张二牛缓缓瞄了一眼张顺发,自顾地灌下一大口酒。
在这气氛尴尬的饭桌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黄豆和文秋沫饿坏了肚子只顾着吃,张二牛似乎话中有话,张顺发变得跟小姑娘一样文静,而张杨氏好像抱着宝贝,生怕掉地上碎了。
凌子谦意识到这平静的表象后,有着复杂的存在。
一顿饱餐之后,天色已经晚了,在老骆驼的带领下,文秋沫入住一间客房,在长久的奔波之后疲惫不堪,早早睡下了。
而凌子谦放着客房不住,精力旺盛的他闲来无聊混进了张府男仆人的公寝,大家一时间对这个新鲜的人颇感兴趣,火热地聊到半夜,他也听到了许多张家的故事。
张二牛早年间凭借着出色的武力让一帮兄弟信服,组织起来一个镖行,在刀口之上摸爬滚打,终于也聚集了不少的资产,成为当地有名的富贵人家。
张二牛脾气暴躁怪异,蛮力强大,人称“疯牛”,再有钱都难以改掉身上的那股匪气。
近年来退居二线,不再亲自执行镖行任务,专心培养接班人。
按说这接班人当然得是自己的后代,可天不遂人愿,张二牛的一个正室四个偏房加起来,一连生了九个都是女子,怎能做得了镖行的行当呢,直到他的第三个妾生下了张顺发,张二牛心中悬了几年的大石头才放下来。
他一高兴,就把那个三妾也就是张顺发的母亲张杨氏扶成了正室,把最早跟他一起吃野菜度日的原配拉了下去。
结果第二天,原配就自缢在柴房中了。
从此之后张家内部就再也没太平过,几个只有女儿的偏房各怀鬼胎,而且谁都不服这个半路上位的正室,勾心斗角。
张家只有张顺发这一个男娃,上面足足有九个姐姐,他自然就成了张家镖行的接班人,可气人的是,张顺发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