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尉迟珉的,不会对她上心。但就算是再不上心,也不会一个追杀的人都没有,这太反常了!乍然之下看上去像是放她一个人离开。
但换个方向想,独自逃离的只有四季一个人,她独自一人,手上的毒药还被人偷了,还有比现在更容易杀她的时机吗?
在烨国,她得罪的有两个人,但能自由出宫的只有一人,在加上今天白日里,她对烨国宰相说了那样的话,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但他现在动手,就不怕慕禾怀疑吗?两人间的不对盘世人皆知的,现在杀了四季,嫌疑最大就是这位宰相大人。
想来烨国宰相平常应该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否则也不会爬到现在的位置。但就算再聪明的人遇上了她,三言两语之下也会变成冲动的魔鬼,哦不!是二傻。
四季想想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的药,也是你派人偷的吧!”
烨国宰相得意的笑起“是我又如何,没有了惯用的迷药,你认为你现在还能逃走吗!”
“我又没有说要逃走,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得知我有随身带毒药的习惯,我猜猜……”四季笑得张扬,灿若夏花,她故意神秘的斜头想了想,手指抵在唇边,说“是瑞姝对不对!我曾经用药对付过她,她知道我的习惯”
烨国宰相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哈哈大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怪只怪你平常得罪的人太多,很多人都恨不得你死”
“最恨不得我死的人,除了你就是瑞姝了,傻子宰相”四季慢慢渡步到他身边,余光中无意瞧见两边屋顶上有一排黑色的影子,幽深的眸沉了沉。
也许是瞧她没有反抗的东西,所以烨国宰相并不阻止她的靠近。直到站在他五步之外,四季的笑才收敛,挂上毫不掩饰的嘲讽,以及刺骨的冷意。
“你在得意什么?”她说。
对面的人瞬间愣住,惊讶的看着就算被包围,也一如既往风轻云淡的人,她的语调,平凡得像在诉说着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眼神冷淡得像在看陌生人,而不是欲取她性命的仇家。
“我不会逃,也不会跑,反正你我之间,不过是一个早死,一个晚死,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而且还有宰相大人陪葬,我很满足”
烨国宰相纳闷“为什么我给你陪葬”
四季道“你我二人今日在朝堂之上,是水火不容之势,我一死!你认为最先怀疑的人会是谁,你费尽心机利用尉迟珉把我单独支开,那又如何,不过是多几天苟延残喘而已。
跟你一起下地狱虽然很恶心,但若我死了,你却还活着,那会更恶心。我非常相信‘迷恋’我的慕禾,一定会完成这小小的心愿”
四季的话激怒了烨国宰相,他气愤的大手一挥“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两侧屋顶都是他的人,他并不认为没有药的四季能反抗自己。但烨国宰相始终不了解她。如果了解四季,就会知道她不会那种会轻易认命的人,更别说坦然去死。
一个优秀的猎人,永远都不会急躁,她会静静埋伏在一边,等着最后的时机降临,做最好的反击。
几乎在烨国宰相失控的一刻,四季跑到他的面前,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个过肩摔把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另一只手拿出一把雪白的扇子,扇子的最前端是一排排锋利的骨刀。
骨刀刀锋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脖子,一分入肉,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滑到耳后,四季朝两侧大吼“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骄兵必败,从他们一开始认定四季没有力量反抗时,这些人就已经输了。
两边屋顶上的人见主子被威胁,刚刚举起的刀僵硬的定在半空,任谁也想不到,在短短的一瞬间,情况就已颠倒。
见两侧的刺客并没有动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