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一切的不安。那时候,竟无法从月亮上移开眼。
突然那两个孩子一同抬起头望着天上,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上笑一下子变得明媚灿烂。
难道……他们看的也是月亮?和现在一样的满月。如此想着,从天际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孩子的天真烂漫,如同翡翠碰撞般清脆的嗓音,甜甜的唤“阿姐……”。
脸上一凉,穆筠弯着食指去擦,低头一看,指节上就留下一滩小小的水渍,在一片月牙白色下如同层层水雾,不真实。
为什么?哭了?
眼前的景色,慢慢的变得模糊了起来,穆筠却依旧呆呆的望着那远在天空的明月,心里伤感,忘记擦掉眼泪。
突然白色的满月被乌云遮住,穆筠才猛地回过神来,细细的看,月依旧还在,不过现在晃眼的却不是它。
来人一袭月牙色白袍,长长的黑发未束冠,凌乱散搭在肩上,垂在腰上,被风一吹……就如雪花般飞舞在空中,打在如画的五官上。一瞬间,穆筠以为他是从月亮上下来的神仙。尽管她不信教。
男人弯下腰,手里拿着手帕,如河水般清冷的声线说“男人,不应该掉眼泪。”
哈?穆筠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男装,的确,一个大男人大晚上出来哭,怎么都很惊悚。接过手帕,连忙擦干泪水穆筠站起来,故意放粗声线,故做豪迈的说,“让你见笑了!我…我这是看月亮感动的!”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墨色的眸中浮上一丝笑意。
握着手帕的手突然暖暖的,穆筠收好了披风,向他伸出右手笑着说“我叫做穆筠,落落穆穆的穆,松筠之节的筠。”
对方呆了一下,直直的看着穆筠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穆筠也没有在意,突然抓起对方的右手与自己的右手握在一起,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说,“在我的国家,这是交朋友的一个仪式”。
“朋友!”男人反反复复的低喃这个词语,目光放在相握的手上,沉声道“虚无缥缈的缥,鲁戈挥日的戈。”
缥戈!人像神仙,名字也这么出尘,心跳突然加快了几下,脸上一红,穆筠连忙摇头,甩掉邪念,又不是没有男人,激动个啥。
说那时也巧,正好一阵风吹过,船左右摇摆了几下。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觉又升上来了!穆筠连忙低头,双手捂住嘴巴。
“你怎么了?”缥戈看出了她的异常,便走近关心的问,
完了!忍不住了!胸口一恶心,穆筠“恶~~~~~”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原本月牙白的长袍上被染上一片痕迹,四周寂静无声。
很久以后,穆筠常常回忆起那一幕,或许那就是一切与缥戈纠缠的开端,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穆筠会以为后来他的绝情,是因为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面,自己吐了他一身黄疸水的事。
那一边因为黄疸水的事情而落幕,而这一边四季因为到处找厨房而迷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四季终于发现了铁一般的事实,其实自己是一个路痴吧!大概是因为以前自己都不怎么喜欢出门的原因,所以就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属性。
兜兜转转,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当四季打算放弃回去找穆筠时,却刚刚好遇见缥戈扶起穆筠慢慢朝她们的房间走来,虽然是陌生的男人,但一看见对方的衣服,四季就立马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才刚刚走多久,穆筠就惹麻烦。
一见四季,穆筠就冲她虚弱的笑了笑说“找到醋了吗?”。
这话正好说在四季的死穴上,虽然她并不是什么完美主义的人,但是自己迷路了这样的话,叫她怎么开口。都二十岁的人了,“啊!嗯,我刚刚准备去拿醋,你就来了。”说完,走到缥戈的面前,刚刚一靠近这人,四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