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福伯,你刚从山外回来吗?”
池福点了点头,怀疑地看了我们这些人一眼,低声问道:“花妹子,这些人那来的,他们没怎么你吧?”
池杏儿一愣,笑道:“福伯,这个是我表哥欧阳树啊,其余几个都是他的朋友, 池福仔细看了我们一下,笑道:“树讶子?他不是六年前出去了吗?不像,一点都不像。嘿,也许是长变了吧,你自家的表哥还能认错不是,
池杏儿自然肯定地说:“福伯你老再仔细看看,他真的是树伤子啊”
池福浑浊的老眼仔细看了我半响,这才勉强肯定了我的身份。半信半疑地过来对我说:“你,真的是树呀子?”
我毕竟是个冒牌货,想到这个村里恐怕还有不少认识欧阳树的人,不愿节外生枝的人只是象征性地点了下头:“福伯你好”
池福见我不大买他的账,自然相当不满。咕哝道:“好你个树仔子,现在翅膀硬了不成,出去几年回来连福伯都爱理不理了”
我不了解欧阳树过去的经历小自然不便多嘴,便故作不知地闷坐一旁
意识到我假冒的身份不适合与村里人过多地接触,池杏儿便挽起我的手臂道:“表哥,我们走吧,早点回村里安顿下来”
我答应一声,招呼朱雀等人继续前进十几分钟后,我们翻过了杏林山。下坡路好走,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山脚下有着一片宽阔的草地。数不清的牛羊荡漾在草地上吃草休憩,牧人们各自照管着自己的牲口。隐约中形成各自的放养范围,
池杏儿向我解释道:“我们杏花村分南村和北村两部分,南村的人多半是在这片草场放牧为生,这片宽阔的草场其实已经被他们分割成若干个小块,每一小块草地都由三到五户人家承包了,分割线上都种植了树苗作为不的人则以农耕、果园及种养为生由于耕地面积淑川川以多半只能分到菜地和荒地,我们家原本有一小块耕地,是属于我***,现在我奶奶过世了,那块耕地肯定已经被别人占去了”
我不满道:“这耕地既然是***,等会我找村长要回来,我就不信谁敢吞并我们家的耕地
池杏儿摇头道:“表哥,还是不要了吧我们离家那么多时日,如果一回来就与乡亲们发生冲突。我觉得可能会不大好”
我坚持道:“我是没什么兴趣耕田,但如果谁要占据我们家的耕地。我是不会答应的”
池杏儿无奈,只得道:“这事等我们见过村长再说吧”
说话间,又走过三四里路,终于到达了池杏儿的家她家只有两间土墙茅草房。房屋外面是用篱笆简单地围起来的一个院子由于久已无人在家,远远可以看到院子里十分凌乱,土屋也没有锁门屋前的荒地上有着一座新坟,想必就是池杏儿***,
池杏儿默默地走到***坟墓前缓缓跪下,扶着没有字的简陋墓碑黯然泪下半响,才想起我们还在旁边等她,这才强忍悲痛,打开篱笆墙的木门招呼我们进去,
这时福伯也回来了,他对其老婆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他老婆王婆婆过来对花妹子说:”花妹子。我家老头子怪树仔子对他不礼貌,正在生闷气呢你奶奶在你出去没多久就一病不起。她生病和去世的事情都是我和我家老头子打理的唉,树仔子好像变了很多,我都认不出他了”。
花妹子赶紧道谢道:“王婆婆,我表哥不懂事,你们二老别见怪啊我们刚领了点安家费,我等会叫他送两千块钱过来给你们家,为了我***事情你们二老肯定花了不少钱,还要劳心劳力的”
王婆婆摇头道:“唉。你们拿点安家费不容易,我听说邻村也有从越南回来的。一分钱安家费都没拿到呢你们两把钱留着好好过日子。我们两个老人没事我们家春娃前些日子出去打工去了,最近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我们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