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身败名裂的悬崖边缘走了一圈的人不是他。
卧房内,洗漱干净的明瑾曦坐下灯下绞头发,汪奇泽一脸疲倦地掀帘进屋,明瑾曦马上站起来相迎,“快别起身,先将头发弄干了,免得沾了湿气!”
汪奇泽在明瑾曦旁边坐下,伸手抓过明瑾曦的手,眼光流转,欲言又止。
“你若是想对我说谢谢就不必了,你若真的感激我,我倒真有一事相求!”明瑾曦看了看一旁侍立着的侍月与弄月,吩咐道:“你们两个去为王爷准备浴水及干净衣物!”
侍月与弄月领命低头离去。
怎么说今天她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虽然初衷是为了大周朝的名声,但受益最大的始终还是汪氏兄弟,因此明瑾曦也不打算与汪奇泽客气。
“我想见段如风!”
随着明瑾曦的话音落下,汪奇泽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让你见段世子!”
“他不是在你手里么?难道是你伤了他!”明瑾曦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不妥。
果然汪奇泽猛地握紧明瑾曦的手,随即又放开,低垂的眼帘也没能遮挡住他眼底的受伤。
“我没有伤他,原本他在我的秘密别院住着,没想到竟有一伙不明来历的高手袭击了别院,抓走了段世子,至今仍不知其下落,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不过今日之事,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方向。”
“你是说段如风现在饶显兄妹手中?”
“从前是不敢相信饶显兄妹这么快就动手争皇位,现在看来有些疑点终于能解释得通了,除了饶显,福州城里还没有人能在我重兵把守的别院来去自如。”
“重点是饶显他们掳走段如风想做什么?难道他们还想打镇南王府的主意?”
汪奇泽摇头,“饶显的行踪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相信不久就能知道段世子的下落了。”
“多谢大表哥,如果有段如风的下落,请一定要告诉我!”
汪奇泽看着明瑾曦的笑容,突然觉得分外刺眼,“我先去洗洗!”
看着汪奇泽急急走向净房的背影,一旁的青姑姑急不住提醒道:“王妃,以后不可在王爷面前常提段世子!”
明瑾曦愣愣地点头,他现在只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皇子,便有许多不得已的女人,将来若做了皇帝,各种有利益纠葛的女人会更多,他实在是没有资格对她要求什么,何况她与段如风之间本就是清清白白的。
侍月提着空桶从净房出来,还待再说的青姑姑立即住了嘴。
或许是茶室事件对汪孝诚有了触动,突然觉得他一直想要保护的幼子娇妻实际上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他一直以为势力雄厚得直逼他辛苦得来的皇权的大儿子与二儿子居然也有被人陷害的时候。
于是,汪孝诚在三天后做出了一系列决定,封汪奇泽为秦王,汪奇正为惠王并赐府邸一座,还放出风声来要为惠王选妃。
作为皇长子与皇次子的汪奇泽两兄弟早就该封王的,如今只是将迟来的东西名正言顺而已,自然是没什么可高兴的,倒是听说要给他选妃的汪奇正着了急,天天往宫里跑,见了汪孝诚又不敢开口,要不就是苦苦哀求明瑾曦给他想办法。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哪里有那能耐帮你!”
这样一句话当然不能打发掉牛皮糖一样的汪奇正,于是也不去收拾自己的王府,直接将东西搬到了秦王府中。
明瑾曦也给缠得烦了,“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若我是你,便拿出男儿汉的气魄来,拉了心爱的女人跑到皇帝面前一跪,一句话,要么皇帝成全你们两个,要么皇帝看着你们两个死,就这么简单的事也被你弄得鸡犬不宁的,你烦不烦啊!”
汪奇正一听,如醍醐灌顶,二话不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