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似的拿出一本厚厚的奏本亲呈皇帝。
这位在县令竟然趁面圣之机参户部官员私增赋税,瞒报土地,仅誉县一地的土豪官绅便瞒报土地万亩以上。奏本上面的当事人有名有姓,户部尚书陆游之的名表亲在誉县瞒报土地达一千亩,因此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沈放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韩元亨这回不再息事宁人,当庭震怒,下旨让夏震拿着那奏本,按名字拿人,宁错抓也不许放过一人。
一时间朝中官员人人自危,沈放再也绷不住了,急召黄道明,张悭,崔敬三人来商量应对之策。
与沈放党的较量初战告捷,接下来将准备第二轮攻击,同时迎接沈放党的反扑,明瑾曦不放心留园那些人,让明十一派人盯着两名伯父,防止沈放拿他们两个做文章。
忠义候原定于八月初回京都献俘,突然又传来消息说忠义候在启程之日被前来营救匈奴右贤王的刺客重伤,无法按时回京,特上折子向皇帝请罪。
韩元亨惯会演戏,不但下旨抚慰,还派特使送两名精于外伤的太医及大量名贵药材去漠南给忠义候疗伤。
精明的孟妃在其中看到了机会,请旨让孟丰羽领兵护送,皇帝听说永安候世子突然长进了,也很欣慰,赏了孟丰羽一个从五品的游骑将军,领二百人马护送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苏公公去慰问重伤的忠义候。
明瑾曦也跪在御书房门口,强烈地表达了对父亲的担忧,想求皇帝让她同去,皇帝一句“不见”便将明瑾曦打发了。
明瑾曦反倒松了一口气,不见便不见,双方都知道对方在演戏而又不得不演,那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倒是孟丰羽穿着鲜艳的将军袍服,出发前到忠义候府来了一趟,问她有没有要带给忠义候的东西,他好一同捎去。
明瑾曦当然不能说父亲受伤是装的,便去做了几件忠义候穿的衣袍,以及家里自己做的能存放的糕点让他带去。
看到孟丰羽终于知道上进,明瑾曦也很替他高兴,转念之间又想起远去的段如风,不禁惆怅满怀。
小花到忠义候府后,性子直接由训练有素,能上台表演变得无法无天,卯足了劲儿四处撒欢,将个忠义候府闹腾得鸡飞狗跳,不过却给空寂的园子带来许多欢乐,忠义候府的下人们也接受了这一条看起来凶猛淘气,却从没真正咬伤一人的白色大狗。
白天小花跟在明瑾曦身后耀武扬威,夜里便睡在明瑾曦床边的脚榻上。
这一夜月明星稀,微凉的夜里万籁俱寂,熟睡的小花突然惊醒,警惕地抬头,支愣起两只软叭叭的耳朵,嘴里轻呜一声,表情居然出现几分挣扎。
不一会儿小花还是动了,慢慢站起来,从墙角专门为他开设的狗洞钻了出去,埋伏在周围的暗卫被惊动,待看清是那条晚上也与人一样起夜两次的大狗后,又进入蛰伏状态。
小花在院子里走走停停,一会儿便钻入花丛不见踪影。
当小花再次出现时,似乎对呆在墙角房檐下的暗卫们产生了兴趣,摇着尾巴用狗族特有的方式与众人打了一遍招呼,然后钻回新主人房间。
小花并没有继续睡它的自己的床,而是不怕死地跳上了明瑾曦的大床,对着熟睡中明瑾曦的脸一阵猛舔。
“小花,你怎么又上我的床了,快下去,当心明天乳奶奶又揍你!”被扰了好梦的明瑾曦迷迷糊糊地说道。
突然,一声男子不屑的轻“嗤”出现在安静的室内,如同天边的惊雷,将明瑾曦残存的睡意彻底惊散。
“谁!”明瑾曦一惊,蓦地坐起,丝被滑落,露出完美的锁骨与红色肚兜,幸好有长发垂下,遮去了半分**,饶是如此,也让对面仿佛凭空出现的蒙面黑衣男子的目光轻颤。
“我是谁不重要,把书给我,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