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到以前的老师正在对他失望的摇摇头,他彷佛看见过去某次失手后妻子带着小孩离开自己的画面,杀手收起了那张悲凄的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失控的疯狂表情。
「呃......」看见杀手的珍妮弗,准备向他询问关于钱宁的事。
「给我闭嘴,」杀手气喘嘘嘘地说道。「我要帮我一个忙,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只管点头就是,好吗?」
「喔......」珍妮弗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震慑,她只得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这里有一根铁棍,」杀手把铁棍硬塞到了珍妮弗手中。「用这根铁棍,狠狠地敲我的头。」
「啊?」错愕的珍妮弗张大了嘴。
「糟糕,真是的,我怎么会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怎么会叫人用这根铁棍,狠狠地敲我的头?」
「呼......我也这么觉得......」珍妮弗松了一口气。
「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初学者,我应该要说明得详细一点。用双手握紧这根铁棍,把棍尖瞄准我的太阳穴,将棍子由侧面举到脑后,接着把身体也旋转到身后的极限,然后,然后,用最大的力气!狠狠地敲我的头!」
「啊?」
「叫照着方法敲就敲!」杀手高声吼道。「敲我!」
「呀啊!对不起!」珍妮弗闭上了眼睛,照着杀手所说的方法,使尽了她最大的力气用力挥出。
铿!
珍妮弗照办了。在一瞬间,似乎传来了不太妙的骨碎声,杀手的整个脑袋转了足足有三百六十度,无庸置疑的一命呜呼。
诅咒(1)
在珍妮弗打电话求救过了两个小时以后,缓慢而且没有效率的戴德镇警察才姗姗来迟。他们没多做些什么,或是调查什么,毕竟他们又不是FBI,他们擅长的是吃甜甜圈、劝架以及收贿,而且他们从来不相信任何公路求援者所说的事;因为,如果他们相信了,那么下一个死的角色就会是这些警察。
他们到这里,顶多只是帮作者还没有命名的杀手收收尸,取笑他叫人敲自己的愚蠢行为;帮杀手把车子开到镇上汽车解体场,把车内的东西没收充公;然后,把医yào箱丢给了珍妮弗与钱宁,就一路bào笑地离开了现场,留下只知道不断道谢的珍妮弗,以及刚从昏迷中清醒、头疼得要死的钱宁。
珍妮弗与钱宁在现场野餐了十五秒,钱宁用了十分钟了解状况,他们发呆与休息了三十分钟,最后,他们还是得自己开车回家。
钱宁开着车向自己家前进,珍妮弗在伤口的地方做了些简单的包扎,在副驾驶座沉沉睡着。钱宁脸上的伤口还不时隐隐作痛,他的心里除了许多懊恼与惋惜,更多的,是心疼那已经支付的两千块钱,同时他也再次盘算着下一次的计划。他得想个确实的方法,得想个有效的手段,噢,打起雷了,电死她似乎是个好方法,还是现在打开车门把她踢下去也不错。
开了没多久,不远的前方就是那栋熟悉的黑色古董大房屋。号志变为红灯,让他把车子停在路口,雨刷起起落落。许久,红灯依然耀眼璀璨,不是说一个红灯顶多十分钟吗?许久,红灯还是红灯。噢噢,变成黄灯了。喂!怎么又变成红灯!
钱宁重重地按了一下喇叭,许久,雨刷依然起起落落,红灯再次变成黄灯。喔喔喔!终于变成绿灯,零点一秒,然后突然跳到红灯。钱宁咬牙切齿,死命地握紧着方向盘。唔,又变成黄灯,黄灯,还是黄灯。是怎样?黄灯坏了吗?变成红灯,黄灯,红灯,黄灯,红灯,黄灯,红灯,黄灯,黄灯,喔呵,你这样不行喔,节奏跑掉了唷。嘿,零点一秒绿灯然后红灯。呵呵,来不及反应吧?
钱宁紧握着拳头,重重的了一下方向盘,他现在非常想杀死那根红绿灯,比杀死珍妮弗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