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忙,fù人才说知道有一种蛊可以保证死人的尸身完整不腐坏,只要做到这样,她什么都愿意做。笨姑娘当时就哭了,我想蛊王心里更多的是震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深情的,甚至可以说有些病态的决定会从这样一个fù人的嘴里说出来。
蛊王尽管心里也想帮她,但觉得帮了她也等于害了她,还是婉拒了。fù人一下又跪下去,对蛊王说,不帮她就是让她去死啊,如果她保不了丈夫的身体,就跟着一起死。蛊王也还是心软了,就答应下来。
不说当晚fù人如何惨烈的以死相逼,要拿回丈夫的尸体,就算从此避世而居也在所不惜。婆婆当时在里屋听见这番话也不管不顾冲出来和媳fù抱头痛哭,可是无论如何理解她的动机也不可以这样任由一个死了的人留在家里啊,最后在大家的协商下,如果她一定要带走丈夫的尸体,那么就是要和整个族群脱离关系,从此以后,孩子父母家庭兄妹都不再与她有关,与她有关的就是这样一具尸体。
蛊王既然答应了帮她,也就做好了被青苗与黑苗同时恼恨的准备。黑苗训,蛊不外传,青苗说,害己害人。但无论怎样都要帮助fù人,寨子里不能住了,蛊王和笨姑娘就先在山上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先让她住下,这种养在水里的蛊,类似于藻类,要养在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大缸里,要保得尸体不腐不化,这蛊就会把尸体紧紧包裹起来,养蛊人就是天然的肥料。一开始fù人什么都不懂,蛊王就教她如何养好这蛊,如何喂它,炼它,因为此蛊只认一个主人,从养它之日起,它只能见到养蛊人,只能吸食养蛊人的精血,只能由养蛊人自己念咒催蛊。蛊王能做的就是口授事宜,准备一些无伤大雅的琐事,也就从那一天起,fù人所有的起居饮食都由蛊王和笨姑娘打理,日子一天天过去,女人一旦一门心思想着做某件事情,那就一定会做得很好,fù人也由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慢慢变得得心应手,fù人自己看过说丈夫保存得很好,每天看看他,和他说说话,摸摸他就满足了(养蛊人可以随时起咒将蛊散开看包在里面的尸体)。
这蛊养起来就是大伤,fù人明显的日渐憔悴,而寨子里的青苗人一方面惋惜fù人,一方面又为她的深情打动,fù人的婆婆和一些娘家人也常常偷偷托蛊王给她送吃的去,其实还很关心她,而慢慢久了,那些风俗都已经不重要了,虽然明面上大家不认她,暗地里很多寨子里的人去上山经过她住的地方的山道边都会放些干净的食物,水还有些日常用品在那,渐渐也成了习惯,fù人心里的感激也无法言表,每次收到东西,她也都会在路口的树枝上系个小红布条表示感谢。
这蛊因为大,它每次需要的精血量也是大得出奇,fù人就是这样一天天被耗干的,可是她很快乐,即使到后期整个人干瘦干瘦的,却还是很有精神,眼睛里的光芒也是无法遮掩的,最后fù人也坚持了好多年才过世,fù人知道自己快要不行的那段时间,还是神采飞扬,就是jiāo代蛊王在她死后把她和丈夫的尸体一起烧了。
苗蛊里养在水里的蛊,实在是少之又少,我知道的也就这一种。但是却是绝版的凄美。
蛊王的那个年代尽管黑苗人把他奉做神明,可是青苗人自从知道蛊王投身于养蛊事业以后,就对他日渐疏远,尽管他的蛊并不害人,而蛊王却一直对寨子里的人很尊重,无论是青苗还是黑苗,也不管别人对他是什么态度,这很难得。如果不是那个青苗的fù人苦苦的跪在他的门口,他不会知道在这个含蓄传统的寨子里有这样震撼人心的爱情,他也不会让一个受尽生活磨砺的fù人来重新经历一个更苦痛的炼蛊历程。
这个fù人再普通不过,与青苗里所有的已婚fù女一样有着每天做不完的活,与她们一样将自己的丈夫捧到天上,她甚至算是毫不起眼,到了中年,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