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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简有两个利器,一是火狼箭,另一便是焰刀侍。天下有‘蓝焰刀、紫天龙’之说,虽是护主精锐,却不似你的天龙骑团那么招摇,但其实力不逊于你的天龙骑士。”
“有时间定要领教一番。”
“此际出城已难,我所栖客栈老板是我一旧友,他或许有法子替咱们挡一挡。”
“如此,套用长辈一句话,晚辈‘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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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福客栈后门,半掩而就。推门而入便见一座两层小楼。据椋南散人介绍此处是客栈老板独女的绣楼,此女多病,散人每年五月都要来为她诊治。我随他拐进绣楼,只听得一娇滴声起:“是先生夜诊来了?”
“只是觉今夜风稍凉,你父忙碌,便想着来嘱咐一下女仆。”
“女仆家中来信,其母劳病,她探看去了,女子无恙,劳先生费心了。”
“即如此,女子歇息吧。”
“是。”再无言语。
散人带我走进小姐所憩房间隔壁。
入夜孤寂,这位小姐父亲倒放心女儿与一老者同居一楼?心下狐疑了一下,又痛责自己未免小人之心。遂正了脸色,问道:“他二人被囚何处?咱们如何相救?即已打草惊蛇,为免夜长梦多,咱们要早动手。”
散人回头瞧我一眼,未言语。
“前辈?”
“此地清静,远福与官府有些交情,一时查不到这儿,你且好好养伤。”
“我伤无碍,救人才最要紧。”
“你道陆醒之毒是无碍的?那女子多狡且诈,你多次折于她手,便不曾长着记性?”
瞧着他似自家长辈呵斥我,心中起了丝暖意:“前辈只说我计不如汲岄,其实我连陆醒也及不上的。”
散人呵呵一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所以啊,我若想斗陆醒必须有汲岄才可。”
散人望着我:“既然讲到利益,那老朽就与你谈一笔生意。你助我救汲岄,我为你解毒。”
我嫣然一笑:“这桩生意,前辈好似亏了些,我本就是来救他们的。”我边说边觉自己意识渐失,眼前人影模模糊糊。
耳边散人的声音如从天边传来:“你不欲与椋南有任何关系,便是冒死救汲岄在你口中也成了一笔交易,你道我这几十年白活,看不透其中?我只是怕,怕你救得汲岄,从此她便是你的人了。从此椋南真是无望了。汲岄归你,虽带不走江山,你却是将椋南民望一并收了。你道救他二人为友情,我却以为你为江山故。许是这样,我心才好受些------”
我想给他一个笑容,非是赞同,只是觉得若如此想,岂不是高看我袁惜一等?仿佛今日王候若不汲汲营营,枉担了个名声。
“江山权势?你以为我心向椋南?便是从前我也以为我是,可是蓝夜那等蛰伏多年筹备多年的人为你也能抛却一切甘愿追随,我实想知你到底何德何能?似我等,到底该何去何从?”
这与蓝夜又有何干,人世之爱,情起便起,与德能何干?我的蓝夜,我便爱之,一心爱之,与蛰伏何系?与筹备何关?想着,恼他不懂风情,心头微微一笑再无知觉。
“纵他此际爱你之深,怎争得过机关算计?你若汲岄,我尚教导一番。偏你不是,我何苦惹事?”
“袁惜,你心机太浅,人世太多事你未遇、不懂。只怕从前不懂,日后懂代价太甚。”
室内,烟缭乱,有如仙境,偏夹着一丝情爱之味,染了尘俗。
我静卧病塌,深眠,不知外间风月。
椋南散人手中数枚银针空中急走,此时若有人定会看得目瞪口呆,以为平常女子绣花也不过如此之态。半晌,烟散,散人恢复原态,如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