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来吹。
“退退退退、退回去!”正当我慨叹的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花海深处传来:“别碰这些花!”
六十、内耗
那人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离我们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然而大团的蒲公英在他的践踏下漫天缭绕,使他的形态若隐若现。
“钱钱!”但是萨玛还是凭声音就认出了他,不由得惊喜的叫道。
在他身后,纯白的蒲公英宛如滔天巨浪,漫天花雨云蒸霞蔚,无数碧绿色的影子就隐匿在其中,在愈涨愈高的白浪里冲我们而来。
“回城!把城门升起来!”最先发觉不好的是迟爷,但他离我们太远了,来不及支援,只能遥遥吼道。顾二也仅仅够推了我一把,让我立刻往城里跑。
但是他们两个并没有追过来,而是义无反顾的冲到萨玛所在的方向,三个人瞬间就被蒲公英吞没了。我也是拼尽了全力才抢先一秒扑进城里,白色的浪花几乎舔到了我脚后跟。涌进城的蒲公英数量比较少,可仍有一些沾到了我衣服上,没想到这东西落地生根,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生出根须,转眼间抽出叶来。我骂了一声,立即扒下衣服撇出老远,衣服在空中几次变形,落地之时已然一片苍翠yù滴,直愣愣的抽出白色的花伞,挑衅一样微微摇曳。
“迟爷!二哥!”我甩掉缠满蒲公英的鞋子,光着脚往城外跑。如果是鬼怪之流,我一点都不介意,可再厉害的人面对光怪陆离的自然都毫无办法,外面那么多蒲公英,这要都生发根发芽了他们几个就得长在里面!
我没等出城门就和另一个奔进来的人正撞在一起,他力气非常大,我就地栽倒,而他身子歪了歪,片刻没有停留的跑上城头开始收吊桥。一早说过,这个吊桥的绳索非常繁复,迟爷和顾二两个人都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他一个人就想把吊桥收起来几乎不可能。
“不想死就来帮忙!”钱钱的声音几乎是气急败坏,我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也无法把面前这个人和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的小孩子重叠在一起,心底不由得渐渐起了惋惜的感觉。
“祖宗!你他妈动一下啊!”我正伤春悲秋感叹人世炎凉的时候,钱钱已经带着哭腔喊出了第二句话。吊桥的缆绳分为左右两支,凭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玩转的。我还在考虑吊桥升起来迟爷他们就进不来了,至少得给他们留条后路才好,一抬眼忽然发现城门外大批干尸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攻进来。一些干尸被蒲公英缠住了,动作越来越慢,最终僵化成一尊绿色的雕塑,但还有很多干尸突破重重阻碍直捣黄龙。我见状撒腿上了城楼,手忙脚乱的整理缆绳。可是城门实在太重了,虽然这个系统用了轴承和杠杆原理,但仅凭两个人的力气想把城门升起来还是太难了。
“跳!”我冲脸色通红的钱钱叫道。他会意的把缆绳在手上绕了几绕,接着重重的跳下来。我同时在另一边跳下城墙,在重力的作用下,吊桥缓缓离开地面,向上升起。我把缆绳缠在腰上,脚蹬城墙加力往下拉,终于赶在干尸涌进来之前关上了城门。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我们可算是死里逃生,我系好缆绳朝钱钱打了个手势,然后狼狈的靠城门坐下。钱钱片刻没有歇息,直接沿着缆绳回到城墙顶,从腰里抽出求生刀砍断一根赘余的绳子,从女墙旁原有的绳子边顺下去,然后依依不舍往下看了几眼。
“你去哪?”我见钱钱下了城楼向城内走,便叫住他问。
“躲起来呀!难道等他们抓我?”钱钱好笑的看着我。
好吧,我夹在他们俩伙之间身份很微妙,无论帮谁都有点对不起另一伙人,而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最好的办法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别乱跑,跟紧迟爷,这里太邪xìng了。”
“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