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刻灌进嘴里,直呛得我一个水饱。我连滚带爬的跟着水流往里滑,最开始毫无还手之力,后来拼了命的一顿抓,可算减缓了速度,十指连心,不用看也知道没好了。
我被水呛得两眼一抹黑,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只感觉过了一道槛后身子猛的往下掉。我本能的往前一拽,竟然抱住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凭手感我知道自己抱住了一团布,心想谁把衣服凉这了,过八百年也干不了啊。
暗河形成的瀑布和地面并非垂直,而是形成一个三十来度夹角,这样我被怀里着团东西一耽搁,就从水里挂到了空中。不要钱似地喘了几口气,眼前才浮现出一片影子。我根据水落在地面的声音判断,看来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很高,于是我顺着手里这团东西往下滑。这团东西常年被水汽润着,上面长满了各种藻类和苔藓,才爬了七八米,我就跟做了全身海藻护肤一样,那叫一个滋润。
这会我眼睛也彻底清楚过来了,终于看清怀里抱的是一幅直连暗河口的锦缎。锦缎一直垂到洞底,并且铺满洞底的河道,不仅如此,溶洞四壁都钉着这种锦缎,跟墙纸似地,我手里这一幅就是从墙上脱落下来的。在锦缎大红大紫的底子上描着笔锋利落的各式花纹,花纹上长出一种会发荧光的蓝色小蘑菇,把溶洞映照出一种诡异的色彩。这是哪个贵妃的浴池啊,非盖到老子家地窖里不可。
我一边牢骚一边顺下来,半路把沾满苔藓的手指在裤子上蹭蹭,nǎinǎi的,指甲全都劈了,怪不得这么疼。路行一半,我脚底忽然踩上一个挺脆生的东西,就听啪啦一声,什么玩意掉进了洞底的潭子里。低头看去,几只骷髅正昂头看着我。
脑子翁的一声,如果可以请允许我晕过去,但是天不随人意,我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我一动也不敢动的抱着布团:“我不是故意进你家贵妃娘娘浴池的……天知道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那几个骷髅比我淡定得多,连脖子也不转仰望着,一副脊椎病的样儿。将持许久,我觉得这么下去没还没被他们咬死就要吓死了。于是试着探了探脚,拿脚尖点了下一个骷髅,那脑袋可不够结实,我发誓我真没用劲儿,他就这么一骨碌摔了下去。
原来还真是群骷髅,不会咬人,妈的我都给外面那写玩意弄神经了,骷髅怎么会咬人?
我长舒一口气,腾出功夫扫视一周,竟然看到了刚才在高出看不到的一幕。我原本只是看见一个富丽堂皇的绸缎庄,没想到在这些垂挂的绸缎下面,竟然挂满了骷髅!
越往下,骷髅的数量越多,层层叠叠的铺在绸缎上,洞底更是白骨累累让人心惊。我仿佛看见在那久远的年代,一群人争先恐的沿着绸缎往暗河口爬,却因为莫名的原因突然死去,他们不甘心的一直仰望着洞口,直到化为白骨,再直到化为灰烬。
爬到最后,我就是扒着骷髅到的洞底,跳下去的时候白骨一直陷到膝盖,这得多少死人能垒成这么高?开始我还不大理解这种构造,仔细一想才明白,原来地面和溶洞间夹着一个承压层,那口井打到承压层里,而这个承压层和溶洞还有个缺口,这样我才能从井里被冲到溶洞里来。
暗河口开的不大,要是再胖一点的人根本掉不下来,所以能流下来的水流也有限,并最终沿着洞底的一条河道流进更深处的洞穴。看来除了继续深入,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趟着万人坑,我艰难的往河道里走,如果不是像我身经百战,一般人早就吓得魂飞披散了。沿路上还偶尔能看见半腐的尸体,根据服装判断多是近现代的人,可能是投井自杀的。眼前的景象让人越看越发毛,如果他们都没出去,到时候我怎么出去?顾二真的也到了这里吗,为什么会连个人影都没有?
离我进来的洞穴越远,地面上的积骨越少,车厢宽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