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宇轩昂的韩冬朝这边走来,蔡庄村村民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手中高举的铁铣纷纷放下,眼神中夹杂着对韩冬的完全信任。
"各位乡亲,我首先代表党委政府对刚才王红伟打人一事表示道歉,但你们不该反过来打他一顿啊。好了,你们若相信我韩冬,就让我把王红伟带回去。你们可没有长时间扣人的权利,犯法那要受制裁的。好的,大伙都散
了吧。"
"我们都听韩乡长的,大伙都散了,把这个狗王巴交出去。"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命令,群众瞬间散了。
乡干部个个看得清清楚楚,韩冬那潇洒的模样,在上花林百姓中那高高的威信,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再看看倒在地上的王红伟浑身踢满了脚印,头发上弄满了泥土,脚上的皮鞋只剩了一只,另一只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再加上鼻青脸肿的模样。别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干部们此刻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境对待这个不可一世的红人,该怜还是该恨。
此时此刻,没有人比王红伟的心情最为复杂了。韩冬曾是自己最恨之人,夺了即将到手的副乡长之位,此仇可谓不共戴天。见了韩冬,王红伟的牙总是咬得咯嘣响,吃了肉还想食骨的凶样子,王红伟始终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深恨之人,竟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命。这令他感慨良多,差愧难挡。
脱离虎口后的王红伟被迅速的拉到了县医院,接受了全面检查。所幸只是软骨组织受伤,并无大碍。
这下好了,县医院往了两位特殊的公款报销病号:一位是上花林的服务区书记,一位是服务区主任。
二者皆以车辆税征收而受伤的。马背乡可出名了,县委班子成员全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马背乡车船税征收被立马叫停了。受到了全县的通报批评。
潘春见这几天心烦气躁,本来想借车船税征收提提政绩,未曾想被王红伟那一掌打下去,弄来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末了,还背了个县委记过处分。
王红伟啊,王书记,你小子啥时能让老子省省心啊,你的一冲动,老子就背卦啊。你小子千万别做了阿斗,越架越往脖子上屙。
潘春见对王红伟那是好一阵的念叼。
潘春见咪着眼睛,寻思着如何找回在县领导那里丢掉的印象分。门突然间被推开了。
"潘书记啊,你可要给我们农民做主啊。"薛庄村农民薛平贵痛哭失声。
潘春见心内一惊,他并不知道眼前是何人。这人如屈死的窦娥,不断喊冤。看这幅悲惨的样子,似受了重大的委屈。
"潘书记,你不识俺了?俺叫薛平贵,俺对象叫李金莲啊。"看着一脸狐疑的潘春见,薛平贵知道潘不认得自己了。
马背乡无人不识李金莲,薛庄村妇女主任。三十几岁,一米五几的个,白白的皮肤,瓜子脸,柳叶眉,大大的眼睛闪着勾人魂。
人送外号"潘金莲",方圆几十里栽倒在其石榴裙下者,能拉几个加强连。薛平贵老实,睁只眼闭只眼,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金莲不离家,随她的马跑。
潘春见这才醒悟了过来,说实在话应该是从李金莲的美色中醒了过来。妈的,金莲太俊了,你说这傻啦叭叽的薛平贵咋这样有福呢。唉,好汉无好妻,好妻无好汉。
"平贵啊,快喝点水,你是咋了?谁欺负你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咋能像个娘们。"
"潘书记,我有冤枉啊。王红伟他欠我家钱,他死活不承认,潘书记啊,你要给我做主啊。你不管的话,我要上北京讨公道。"
最后的一句话,将潘春见惊了身冷汗。稳定压倒一切,信访可是一票否决。
薛平贵这才讲述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