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赚钱?黄处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你现在的枕木卖十块钱一根,每一根枕木,我拿两块的专利费,你们完全可以把枕木出厂价提高到十二块,如此一来,你们一分钱也不亏,对于这专利费,根本不用你们自己买单!”楚江河冷笑道。
由于枕木和扣件垄断太厉害,这个价钱,完全是内部定价,还不是枕木厂说多少就是多少,甚至可以和设计院及铁道部沟通,讨价还价。再者,这种新型的枕木也没一个参考标准,多设置两块钱,也不嫌贵不是?
作为生产厂家,绝对不可能亏损,就算一根要一百的专利费,他们也能在枕木价格上找回来,最近买单的人,依旧是国家!
说到底,坑来坑去,最终还是坑国家的钱,饱了少部分利益人群!
正是如此,楚江河才敢要高价,也不怕黄处长不答应。
当然,过于离谱的价位,楚江河也开不了口,因为枕木价格太高,最终很有可能导致深潭铁路超预算,这就相当于亏损了,即便找赵宗荣,也不可能答应。
所以在报价的时候,楚江河把握了一个度。
“楚老板,你说的轻巧,这铁路的设计规划,都是有预算的,铁道部每年规划的铁路建设改造里面,预算是卡死的。就拿深潭铁路改造线来说,一旦购买枕木价格太过昂贵,导致预算超标,这亏损的钱,谁来承担。要知道,深潭铁路深市区段,可是赵局分管,楚老板你也不像看着赵局为难吧!”黄处长神色平静的说道。
既然楚江河拿赵宗荣来威胁自己,黄处长干脆也搬出赵宗荣来反驳楚江河!
对于赵宗荣分管的铁路建设,一旦超预算,铁道部下来审计的时候,是要问责的。
黄处长的话很明显的告诉楚江河,你和赵宗荣有关系不假,可一旦专利费要的太昂贵,造成超预算,搞不好要连累赵宗荣。
“黄处长,我虽然在铁路上干活时间不长,可是对于铁路方面的预算,我可是清楚的很,设计院在抽换枕木这一块,给了多大的利润空间,你会不清楚?”楚江河道。
根据楚江河前世的记忆,八几年的时候,铁路上的预算非常充足,有些铁路,甚至能达到赚三分之一的情况,尤其是既有线改造,安全费用极高,基本上每条既有线改造都赚钱。
直到零几年开始,随着高速铁路的发展,尤其是京沪铁路通车之后,铁路行业的预算,越来越低,利润也及其稀薄。因为到了那个时候,铁路行业开始透明化,私人企业的进驻,让铁路也开始变的市场化,很多价格都透明。
黄处长一听,眼眸闪烁,他不清楚楚江河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微微沉吟,道:“楚老板,不管怎样,你这两块的专利费,太高了!”
“黄处长,那你说多少?”楚江河反问道。
“一毛!”黄处长也直接,随即便开口道。
“少了,一块还差不多,相当于我们都取中间价,如何?”楚江河道。
如果一块钱能拿下,那么管深潭铁路深市区段,楚江河便可以赚一百多万的专利费,这笔钱,绝对比干工程来的划算。
“一块还是太多了,五十里收一百三十多万,就算楚老板你亲自去找赵局长,也未必能成!”黄处长死咬不放道。
“黄处长,一毛太少了,我不可能答应,更何况,我的专利可不止枕木这一项,还有从未研制出的弹条扣件,绝不止这个价钱!”楚江河也不退步。
楚江河刚才出的价钱,是一套的价位,枕木外加配套的弹条扣件,一起要价一块。
双方谁也不退让,会议室内,开始在价格上面争吵,谁都想将利益最大化,都不想吃亏。
随后,黄处长见楚江河一直咬着不放,和身边几人对视几眼,随后又低声的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