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劲风,把对方扑来之势,挡了回去。但饶你见机得快,衣袖还是被罗有才喷出的黑血,溅上了几点。
罗有才一个人砰的摔出了一丈开外,他喷出的黑血,也因被邢夫人劲气逼了回去,洒落一地,但听地上登时响起一阵洒洒之声,冒起了一篷黄烟!
范子云看得目怵心惊,暗道:“好厉害的剧dú!”
邢夫人低头看去,她衣袖上已被污血烧了几个焦孔,愤怒的哼了一声:“该死的东西。”
回过头来,冷然道:“金萍,你把范相公领到东院去,我要和他好好的谈谈。”
说完,身形一晃,倏然往外闪了出去。好快的身法,范子云要待问话,都已不及!
金萍回身道:“范相公,你随小婢来。”
范子云跟着她走出西院,四顾无人,忍不住悄声说道:“金萍姑娘,真谢谢你了。”
金萍宛如充耳不闻,脚下突然加快,往前行去。
范子云急忙紧跟她身后而行,快到东院,行近转身之际!
金萍忽然压低声音道:“快拿去。”
转身疾快的塞过一个很小的纸包,又加快脚步,往前行去。
范子云不知她塞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但又不好多问,随手很快揣入怀里。
进入书房,金萍说了声:“范相公请坐。”便自退去。
范子云只得在椅上坐下,等了一会,才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邢夫人敢情衣袖沾了罗有才的污血,回房换衣衫,盈盈走入,她大概喜欢翠绿颜色,换了一件,还是绿的。
范子云忽然感觉到邢夫人一身绿衣,显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邢夫人跨人书房,脸上依然带着蔼然微笑,说道:“范相公,你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范子云道:“不错,小侄觉得夏伯母要那姓罗的假扮家父,其中必有缘故……”
“你坐下了再说,和夏伯母还用得着客气么?”邢夫人微笑着,续道:“其实罗有才这一假扮范二叔,对你却不无帮助。”
“对小侄有帮助?”范子云愕然怔得一怔,摇头道:“小侄想不出其中道理来。”
邢夫人微笑道:“你再想想看?”
范子云沉吟道:“小侄去见家父,见到的只是一个假冒家父之人……”
“嗯!”邢夫人轻嗯一声道:“很接近了。”
范子云突然心头一动,嗔目道:“莫非家父已被你们囚禁起来下?”
“囚禁,这两个字多难听?”邢夫人淡淡一笑道:“不过范二叔确被送往某一个地方去了,不在这里,今晚你是无法见到令尊的,我才要罗有才假冒范二叔,但我早就猜想得到,这出假戏,是很难瞒得过你的。”
范子云听说爹被送到某一个地方去了,就急忙问道:“你把爹送到哪里去了?”
邢夫人一抬手,笑道:“孩子,瞧你急成这个样子,夏伯母难道还会难为范二叔么?”
不待范子云开口,接下去道:“你不必多问,眼下有一件急于解决的事情……”
范子云道:“什么事?”
邢夫人缓缓说道:“你夤夜赶到老子山来,是为什么来的呢?”
范子云道:“小侄是看夏伯伯和家父来的。”
邢夫人道:“还有别的事么?”
范子云道:“一定要有别的事,才会来看夏伯伯么?”
邢夫人微笑道:“你在夏伯母面前,说话不老实,难道你不是为西高庙那些人来的?”
范子云道:“既然夏伯母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邢夫人道:“好,这样,我们就可以谈谈正文了。”
范子云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