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急忙一个旋身飞快的回入屋中,眼看范子云依然一手按在意善大师后心“灵台穴”上,不言不动。
她看到二人无恙,心头才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手仗剑,静静的守在屋中,这样足足等了顿饭时光。
慧善大师才长长吁了口气;双掌合十当胸,缓睁双目,低喧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了。”
范子云早已收回手掌,含笑道:“大师好说,若非大师修为功深,在下也无能相助。”
叶玲收起短剑,喜孜孜的道:“老师傅已经痊好了么?”
慧善大师站起身,合掌道:“贫僧方才功力全废,伤重垂危,多蒙二位救助,贫僧不敢言谢,只是有一事未明;还望小施主赐教。”
“大师太客气了。”范子云还礼道:“大师有何垂询,但请明说。”
慧善大师道:“贫僧记得今日午后,曾在路中和小施主相遇,当时小施主曾以‘传音入密’告知今晚再作详谈,听小施主言外之意,似已预知今晚发生的事了。”
范子云微微一笑道:“在下和这位叶姑娘就是为了大师今晚之事,才赶到庐州来的,只是未曾料及这里的方丈,竟会是贼徒一党,以至差点功亏一篑,几为贼党所乘,若非另有高人在暗中相助,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慧善大师朝叶玲合十一礼,说道:“原来是女施主,贫僧失礼了。”
叶玲粉脸一红,眨眨眼睛,问道:“对了,范大哥,你那解yào是哪里来的呢?”
范子云含笑道:“你且别忙,大师问的话,我还没说完呢!”一面朝慧善大师说道:
“方才德清方丈和假扮大师的无尘两人说的话,大师大概已经听见了?”
“阿弥陀佛。”
慧善大师低诵一声佛号,道:“德清这孽障从小出身少林,不意他竟然自坠魔道,那时贫僧奇dú初解,虽是伤重垂危,但二人说话,贫僧都听见了。”他望着范子云,问道:“不知小施主如何知道他们这项yīn谋的?”
范子云含笑道:“这也是一时巧合,给在下无意碰上的。”
接着就把自己准备赶去黄山,如何在北峡山迷路,因腹中饥饿,捕捉到一头飞鸽发现脚下缚有一个铜管,纸条上写着:“初一晚初更金神墩向土地爷求签”字样。
当日赶到三十里铺,在一家酒馆中,正好有人问起金神墩,引起自己注意,当晚如何跟踪一个黑衣人,在金神墩土地庙发现求签秘密,无尘如何在齐家庄杀死总管薛大可,如何救了叶玲。
叶玲听他说起往事,粉脸更红,一颗头垂得低低的。范子云又把自己如何劝叶玲弃邪归正,如何赶来报国寺,详细说了一遍。
慧善大师听得只是连声诵佛不止,一面说道:“夏堡主在江湖上侠名甚著,想不到他为了争取武林盟主,竟然使出这等dú辣yīn谋,实在令人齿冷!”
他看了德清大师和无尘二人尸体一眼,又道:“这两个佛门败类,可说咎由自取,自食恶果,但不知其他几人,是否也和他们同谋?”
范于云道:“这几个师傅,看他们身手,想必也是贵寺弟子,在下只不过制住他们穴道,大师可以问问他们。”
叶玲道:“他们全都死了。”
范于云道:“他们只是穴道受制,如何会死的?”
叶玲道:“他们全都死在:化血针‘下,再过一时三刻,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范子云作色道:“是你……”
“不是我。”叶玲呼冤道:“是刚才有入躲在里面一间,暗使‘化血针’杀他们。”
她把刚才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范子云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此看来,这寺中必然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