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厚等于和谢友仁硬对了一掌,两人在这一掌上,虽然并未全力施为,但谢友仁的一记劈空掌经范子云以“风雷引‘,内力一引再发,力道几乎增加了一倍,齐子厚要接下这一掌,也不得不用全力。
因此两人在对了一掌之后,不但各自后退出一步,也同时感到有些耳鸣心跳!就在此时,又听到砰然大响,两人注目看去,那是齐子绥从半空中摔落,人已昏了过去。
齐子厚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一步掠近,伸手在他身上连拍数掌。
齐子绥嘴里吐出一口浓痰,霍地睁开眼,身子一跃而起,说道:“大哥,今晚咱们真是栽到家了!”
齐子厚脸色凝重,缓缓吸了口气,说道:“二弟,你快运气检查检查,可曾伤到哪里没有?”
齐子绥点点头,立即闭目凝神,运功检查全身。
谢友仁轻轻叹息一声道:“齐兄,此子武功,只怕还在你我之上,若是为祸江湖,实为今后武林中莫大隐忧!”
齐子厚点点头道:“谢掌门人说得极是,此子使的明明是‘接引神功’,莫非是少林弟子,好在黄山之会,就在眼前,少林来的定然是罗汉堂的慧善大师,咱们不妨先问问他,再作计较。”
口口口范子云飞出齐家庄院,一路奔行,只觉黄蜡脸汉子身子极轻,挟着他奔行,还不算累。
不大工夫,便已掠到镇后一座小山脚下,看看身后没人追来,就把黄蜡脸汉子放到地上,喝道:“站好了,我有话问你,可别安逃走的念头。”
哪知左手松开他身子,黄蜡脸汉子双足一软,咕咚一声,跌坐下去。
范子云不觉一怔,低头看去,他双目紧闭,业已昏死过去,急忙伸手去探他鼻息,只觉呼吸极为微弱,好像伤得很重,心中暗道:“此人关系重大,可不能让他就此死去!”
心念想着,一面伸手往黄蜡脸怀中探去,正待摸摸他胸口心跳如何?哪知这一摸,手指接触到的竟是两堆被束缚得很紧的ròu球,手指正好按上了ròu球中间一颗坚挺的蓓蕾上,他虽没触及肌肤,但这一下已使他感到十分惊奇,急忙缩回手去,心中暗道:“这黄蜡脸汉子竟会是女子所扮……”
他心思略一转动,便想到那只飞鸽足上的铜管,刻有“老子山”三字,老子山是夏伯伯的别墅,由邢夫人掌管,这女子那是邢夫人的心腹无疑!
这一想,自然更不能让她伤重致死,见死不救了,这就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一阵,才发现他脸上肤色和颏下、项颈的肤色,有着很大的差别,暗忖:“是了,他脸上一定戴了面具。”
这就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在他颈上轻轻按动,搓了一下,果然立时有一层浮皮,随着手指搓动,卷了起来!
范子云哪还怠慢,越发小心翼翼的轻轻揭起,登时露出了晶莹光滑的皮肤,等到把整张面具揭开,月光之下,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张清秀的少女脸蛋,只是双目紧闭,双眉紧拢,脸色苍白如纸,已经奄奄一息!
“看来她伤势沉重得很!”范子云暗暗攒了下眉,心想:“看来只有先把真气输入她体内,暂时保住她xìng命再说。”
当下伸出右掌,抵在她背后,缓缓运气,传入她体内,他原先只盼能暂时保住她的xìng命,但焉知他目前内功精湛,真气充沛,恰好正是治疗她被内力震伤的对症良yào!
真气源源输入。她脉搏渐强,呼吸惭渐正常,连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的红润起来!
正在运功催气之时,只听“嘤咛”一声,那少女已经清醒过来!
范子云连忙喝道:“你重伤初愈,快先随我输入的真气,运行一遍。”
那少女声音一变,登时变成了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在下多蒙兄台相救,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