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最怕痒了,今晚怎会不怕痒呢?她螓首微抬,望着他发楞!
不!她突然发觉他一双眼睛,色迷迷的望着自己,两颗眼珠包满了红丝,流露出贪婪之色!
这种眼色,有如饿狼一般,自己从未在夫君的眼神中看到过,也绝不像夫婿平日对待自己的温柔眼光,心头不觉起了几分疑心!
不!他这笑声也不对,自己夫婿的笑声,清朗流畅,他……笑得使人油生怖意,一时不禁怯生生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盯着唐文焕,问道:‘你今晚怎么了,连声音都变了。”
唐文焕机警的干咳一声,说道:“方才多喝了几杯,喉咙觉得干燥,有些怪怪的,不要紧,也许喝口水,润润喉咙,可以好些。”
他转身拿起几上一把茶壶,对着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唐少夫人和唐少庄主结婚不过三月,但她知道夫婿虽是武林世家子弟,不但为人温文有礼,平日总是要把茶倒在茶盏里才喝,哪有如此粗鲁,拿起茶壶,对着嘴就喝的?
她祝秀娥,原是形意门掌门人祝立三的掌珠,生xìng内向,更是个极为细心的人,此时心内已经起了疑窦,顿觉事有可疑,心头暗暗惊颤,但依然不露声色,娇声道:“你只顾得喝茶,连叫都不叫我一声了吗?”
唐文焕用衣袖抹了下口角流下来的茶水,笑道:“你喜欢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
这总可以了吧?”
唐少夫人轻嗯了一声,故作羞涩的道:“我小名珍珠,你平日不是叫我珠妹的么?”
珍珠,是侍候她的侍女,她是故意试试他的。
唐文焕缓缓朝她走来,压低嗓子邪笑道:“好,好,我就叫你珠妹,好妹子,时间不早,咱们快些睡了。”
这下唐少夫人试出来了,眼前此人,果然不是夫婿,他居然会是假冒之人,她一颗心直往下沉,脚下一直往后连退,一下退到床边!
唐文焕看着她,笑得更邪恶,就像饿虎扑羊般朝她扑了过来,口中叫道:“珠妹,春宵……”
他只说出“春宵”两个字,底下应该是“一刻值千金”,但话未说完,人已扑到她面前,他想搂住她之后,再温存的说下面五个字,岂不更富有情调?
但就在此时,耳中听到“锵”的一声,眼前银光乍闪,一柄雪亮的长剑,已经对准他胸口。
唐少夫人脸色铁青,手中握着长剑,还在轻微的颤动,娇叱一声道:“你敢再过来,你就叫你一剑穿心!”
唐文焕大吃一惊,急忙刹住身形,失色道:“珠妹,你这是?”
“住口!”唐少夫人剑光依然抵着他胸口喝道:“你说,你是什么人?
“我,我…”唐文焕举起双手,苦笑道:“自然是唐文焕,你怎么啦厂唐少夫人切齿道:“恶贼,你敢假冒,那是不要命了。”
唐文焕道:“你……你……这是……”
左手疾拍,身子迅快的后退了一步,他这一掌,正拍在剑叶之上,把长剑震dàng开去,跟着身形疾然欺进,右手一探,朝唐少夫人执剑右手抓去。
唐少夫人似是没防他有这一着,一把被他扣住了手腕。
唐文焕邪恶的一笑,说道:“在下早就说了,春宵一刻值干金,你偏要和在下闹别扭,现在……”
他发觉唐少夫人没有挣扎,只是望着他冷笑,心中暗自奇怪,她明明发现自己露了马脚,怎会毫无挣扎?
因此目光不由的朝她被扣的手腕看去,她手腕有如羊脂白玉,又软又腻,明明扣在自己手u
哦!他这下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钉上了一支细如牛毛的银针,针身闪着异样的银色光芒!
他儿乎要惊*出声,这是淬过d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