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小婢…………还好……”
紫衣姑娘看得暗暗奇怪,听二人口气,他们分明是主仆,他举手摸了一下脸上的面纱,问道:“她好象伤得很重,是什么么人把她打伤的?”
范子云依然穿着一件长衫,只是把下摆卷了起来,如今放下如玉之后,也把卷起的长衫放了下来,就没有方才的狼狈,也就显得斯文康洒多了,他朝素衣姑娘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回!”娘的话,她如玉,原是夏家堡的使女,是被翟总管严刑拷打成!”
何姥姥嘿然道:“丫头使女犯了错,家法责打,也是常有的事.范相公冒了生命救她,这是为了什么?”
范子云少年英俊,如玉娇稚如花,心中已经有些明白,这分明是两人有了暖味之事,被人发觉,如玉才会遭受总管的dú打。她本来对范子云有几分好感,这回却完全成了鄙视,因为他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一个yín偎的债薄少年而已!
范子云自然听得出来,俊脸一红,抱拳道:“老婆婆误会了,在下是因如玉为了在下之事,遭受冤屈,严刑拷打,在下不得不冒险把她救出来……”
素衣姑娘轻唉一声道:“不管怎样,伤得很重,先替她服了yào再说。”接着吩咐道:
“秋月、秋佳,你们先扶她进去,上了yào,再给他服yào!”
素衣姑娘看了范子云腰间悬挂的青霓剑一眼,问道:“范相公,你这柄剑是从哪来的?”
范子云答道:“是夏堡主赠与在下的!”
何姥姥说道:“我家姑娘问你话,你最好说实话!”
范子云听得微有怒意,暗道;‘这老婆子一再叫自己说实话,难道自己说的都不是实话了?”心中这一有气,脸色不禁为之一沉,哼道:“老婆婆认为在下一直是在撒谎了,范子云虽然初出江湖,却从未说过半句谎言,也没有理由要在姑娘和老婆婆面前说谎。”
他正因从未走过江湖,才会忍不住人家一言半语,就耍起xìng子来了。
何姥姥听得不由一怔,素衣姑娘一摆手,说道:“何姥姥,你别打岔,让他说咯!”
何姥姥道:“好,老身不打岔,范相公,你说吧,你如何认识夏堡主的?”
范子云道:“夏堡主是我世伯,他和家父有八拜之jiāo,在下为了找寻家父,才到夏家堡来的。”
何姥姥这回相信了,点点头道:“这么说,你是青衫客范二爷的公子了。”
范子云道:“老婆婆说的正是家父。”
何姥姥望了素衣姑娘一眼,问道:“那么如玉姑娘,如何会被屈打成伤的呢?”
素衣姑娘自然很想知道如玉被拷打的事,只是她是姑娘家,有些话,她不好意思问出口来。
范子云不好隐瞒,就把自己奉母命前来投奔夏伯伯,老管家突然死去,那时只有如下一人在场,崔总和为了逼问老管家可有遗言,因此把如玉拷打成伤.大略说了一遍。
何姥姥问道:“范相公怎知如玉被拷打的呢?”
这话问得很对,夏家堡房屋甚多,拷打如玉,逼问口供,范子云决不会知道。
范子云道:“在下是听紫玉说的,她是接替如玉,派到东院去的使女。”
何姥姥道:“那么范相公怎么又会找到慈云庵来的”
范子云道:“也是紫玉说的,她今晚领在下到囚禁如玉的地方,救出如玉,还告诉在下,只要把如玉送到慈云庵,就有救了”
何姥姥哼了一声道:“这丫头知道的很多!”
素衣姑娘问道:“她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范子云道:“没有了。”
素衣姑娘道:“好,你把如玉留在慈云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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