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正有二、三十名武土装束的汉子,拳风呼呼,身手十分俐落。
边上站着一个五十出头,五短身材的老者,目光炯炯,注视着他们出拳发掌的姿势,此人自然是教头无疑。
范子云跟着金管事绕过场子,朝厅上走去,自然无暇多看。
练武厅,地方相当宽敞,此刻厅前走廊上,放着一把大jiāo椅,坐的正是堡主夏云峰。两边雁翅般放着八把jiāo椅,空无人坐,但在阶前,却站着四五个人,只要看他们装束,敢情都是教头身份了。
范子云跟着金管事从迥廊前,绕到厅前,夏云峰立即含笑道:“贤侄,快过来。”
范子云趋到他面前,恭敬的道:“小侄见过夏伯伯。”
夏云峰伸手拉着范子云的手,要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蔼然笑道:“贤怪你先坐下来,看他们练,这些是本堡的堡丁,有几个师傅在教他们。”
他伸手指指站在场边的那个五短身材的老者,说道:“那位是任寿大师傅,白鹤门出身,他们练的是‘白鹤拳’,进退迎旋,都是摹仿白鹤姿态。”
范子云注目看去,那二。三十名壮汉,果然双手倏开倏阖,转身迥旋,灵活无比。
等到一套“白鹤拳”演练完毕,那任师傅朝堡主拱手一礼,回到阶上,他并未在椅子上坐下来,只是站在一旁,负手而立。
接着但见一个年约四旬以上的瘦高汉子,走近阶前,朝堡主拱手道:“现在请堡主校阅刀法。”
说完,转过身,走落场去。
这时那二、三十个武士,已迅速的掣出了佩刀,抱胸静立,看到瘦高汉子下场,立即动作划一,举刀为礼。。j夏云峰回头朝范子云道:“这位是一飞师傅,是北派地趟门的高手,他教的‘地趟刀’……”
在他说话之时,师傅已经朝武士们打了一个手势,那自然是演练开始的号令了。
武士们立即展开刀法,“地趟刀”,顾名思义,是专攻下路的刀法,因此他们演练之时,都是以骑马步和仆步居多,矮着身形,作进退迥旋势,刀法由缓慢,渐渐加快。
起先还看得清他们递出的招式,到了后来,但见一团团雪亮的刀光,在地上滚来滚去,不见人影,只有二、三十团刀光,进退如一,动作熟练无比。
范子云看得暗暗赞许,觉得一个堡丁,就有如此身手,可见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正在思忖之间,二、三十四刀光,候然尽敛,二、三十名武士在这一瞬之间,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一个个脸不红,气不喘,抱刀直立。
那诸师傅转身朝上,抱了抱拳。
夏云峰朝他颔首说了两个“好”字。
诸师傅随即回到阶上,和任师傅等四五个人站到一起去。
阶上雁翅般放着八张椅子,明明是为这几个教头设的,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在夏堡主左右坐下来。
夏云峰朝场中武士抬了抬手,武士们返刀入鞘,迅快的朝两边退开。
夏云峰一手摸着飘胸黑须,回首含笑道:“贤侄,现在该你来了,你从小就跟老管家练武,现在让伯伯瞧瞧你练的如何?”
范子云听说要他当着许多人面前演练,不觉脸上骤然一红,道:“小侄只是跟老管家练了几手庄稼把式,粗浅得很
“哈哈!’夏云峰大笑一声道:“贤侄这话,是听老管家说的吧,你还不知道老管家是鹰爪门有数的高手,他教给你的决不会差到哪里去。来,贤侄不用害羞,在夏伯伯面前,练不好也不要紧,我就是要看看你的底子如何,夏伯伯才好传你武功。”他仲手一指站在旁边的四五个人,说道:“这几位师傅,都各有专精,以后贤侄每天都会和他们见面,不妨跟他们多多请教。”
任寿、一飞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