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极其不寻常的事。
但是所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事,他却不知道。
这时,他听得霍贝如此说法,仍是莫名其妙,只是瞪大着眼睛望着霍贝。
霍贝向那些死人一指,道:“袁大哥,你或者认识他们!”袁中笙一见那些死人,心中便惊骇之极,如何还去顾及辨认那些死人的面目?
此际,他听得霍贝这样说法,才又去看那些死人,这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他更是背脊生凉!他虽然不认识全部,但是他却认出,死的人,有两个是武当门下,还有三四个,则是青城门下的弟子!武当青城,乃是天下武林大派,平日绝不敢有人得罪,如今却有子弟死在此处,可知事关重大!在他发呆之际,霍贝又道:“袁大哥,在你怀中的,是武当四英之中,范玉云的得意女弟子许秀环!”
袁中笙听了,心头又是大为震动,颤声道:“她……是如何曾赤luǒ在我怀中的?”
霍贝又在地上爬行了几步,来到了袁中笙的前面,道:“袁大哥,……是真的不知,还是假意来问我的?”
袁中笙只觉得身上的冷汗,如泉而涌,道:“霍兄弟,你……你说什么?”
霍贝叹了一口气,道:“袁大哥,我早说那酒xìng烈,叫你……不要多喝,你偏偏不肯听,如今……唉……如今却……”
霍贝的话还没有讲完,袁中笙已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寒,如同整个身子浸在冰水之中一样,一伸手,抓住了霍贝的手臂,道:“霍兄弟,你……快讲给我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霍贝道:“袁大哥,你可是要我照实言说么?”
袁中笙忙道:“自然是!”
霍贝吸了一口气,道:“你饮完了酒,我已经看出你酒气上涌,叫你闷头睡上一觉,你却不肯……”
袁中笙听到这里,分辩道:“我……是沉睡了过去的啊!”
霍贝却摇了摇头,道:“那是你已醉得人事不省之故,事实上你绝未曾睡!”
袁中笙道:“那么我做下了什么?”
霍贝道:“你一面怪叫,一面向前奔去,我知道酒已发作,你此去可能要闯祸,所以便紧紧地跟在后面,你向前飞奔,来到了这里,恰值青城、武当、峨嵋三派弟子,正在欢晤,你不由分说,便和他们,动起手来!
袁中笙的身子,籁籁发抖,牙齿相碰“得得”有声,道:“有……这……等……事?”
霍贝续道:“他们三派弟子人虽多,但哪里是你的敌手?不到片刻,已死了一大半,未死的也都身负重伤,你这时更是狂xìng大发,抓住了范玉云的女弟子许秀环,她被你当众跟踪之后,羞愤而死,你仍然不肯放开她……”
袁中笙面如死灰,道:“你……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阻止我?”
霍贝苦笑道;“袁大哥,我如何打得过你?你看我浑身浴血,身上的伤痕,何止十七八处,那全是我劝阻你时……你加在我身上的。”
袁中笙到了这时,实是再难得出一个字来了!
霍贝道:“我重伤倒地,眼看着有几个伤重未死的人,爬着逃出山谷去了,你却沉睡不醒起来,直到如今,方始醒来!”
袁中笙双目,泪水迸流,道;“霍兄弟,这……是真的么?是真的么?”
霍贝道:“我早已劝你不知多少次,那酒xìng烈,不能多饮,你却偏偏不肯听,如今,我难道编些事来骗你不成?”
袁中笙想起,自己在未喝那一小瓶酒前,霍贝的确曾再三告诫,但自己却置若罔闻,如今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那可以说一切全因自己而起!
他心中后悔,难过,简直不是任何文字所能形容于万一!
他呆了半晌,突然一跃而起,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