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穴道被封,根本就开不了口。
那人的出手,又奇快无比,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叭”地一声巨响,那人的一掌,已齐齐正正地击在袁中笙的顶门之上。
袁中笙眨了一眨眼睛,一点也不觉得痛,反倒因为顶门上的一击,连胁下被封住的“渊腋穴”,也被拍活了。
然而,那动手打他的人,面上神色,却为之陡地一变,咬牙切齿,向后退了开去,一连退出了三步,竟“咕咚”一声,坐倒在地!
其余两人大吃一惊,齐声道:“老三,什么事?”
那人道:“我……右……腕……”
他只讲了三个字,身子一挺,已昏了过去。
袁中笙也是直到此时,才看出那人的右腕,已经肿得极粗,而且青紫色,那分明是腕骨已碎之伤,腕骨一碎,绝不能愈,他的一只右手.可说是废了。
连袁中笙都看出了这一点,其余两人,自然更看了出来。
他们一面为那人封穴止痛,一面回过头,向袁中笙望了过来。
袁中笙见两人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心中不禁歉然,一摊手,道:“若不是你们一上来便点了我的穴道,我的确是想出声警告你们的。”两人中,一人怪叫一声,又待扑来。但是另一人,却一伸手,将那人拉住,道;“二弟,咱们走。”
那人怪叫道:“老三的亏,难道吃定了么?”
另一人道:“先走了再说,邪门得很!”
他刚才分明看到袁中笙是被点住了穴道的,忽然之间,袁中笙的穴道也解开了,事情倒的确是“邪门”得可以。
两人扶起了受伤的那人,身形疾幌,便已出了石门。
袁中笙唯恐他们一出石门,门又关上,自己再度被锁在宝库之中,连忙也向外奔了出去。
他才一出石门,那两人便站定了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道:“朋友,你还不肯歇手么?”袁中笙一楞,道:“你们不让我出去么?”
那两人互望了一眼,仍是那人说话,道:“朋友,你在宝库中,应得的东西,谅必也取够了,又出手伤了我们一人,还想怎样?”
袁中笙道:“我实是不想怎样,只是想出去。”
那两人道:“那么你先请。”
袁中笙见那两人的情形,大有怕自己暗害他们之意,心忖你们三人,伤了一个,那是你们自己要来取我xìng命之过,我焉会对你们不起?
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道:“好,我先走就我先走。”他向前走出了几步,抓住了那条山藤,手足并用,向上迅速地爬了上去。
他在藏宝库中,不见天日地过了几天,这时,肚子虽仍饿得咕咕乱叫,但是想起不久便可以重见天日,不由得精神为之大振,行动也格外迅速。
他身手极快,便已将到井口了,
也就在那时候,他已经觉出事情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因为,越是向上爬去,越是接近井口,他鼻端所闻到的那股浓烈的烟味、焦味,便也越来越甚。
袁中笙心中暗忖,难道费七先生在大排筵席,是以烟火味如此之重么?
但袁中笙的脑筋,纵然不够灵活,略一深思,也觉得绝对没有这个道理,他心中奇怪,上升之势,也更显得快疾无比。
转眼之间,他手伸处,已拉住了井栏,接着,一个翻身,人已出了枯井。
他才一出枯井,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可是,这一口气,他才吸到了一半,只觉得一股浓烟,直钻鼻腔,呛得他咳嗽起来。
袁中笙吃了一惊,连忙闭住了气。
可是,在他向前一看间,他立即又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一时之间,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即使是站在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