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船头chā腰而立,心中如同热锅上蚂蚁,焦急异常。
但是,他空自焦急,前面的那条大船,渐去渐远,再见小船上船家父子,也真的卖力,
摇橹划桨片刻未停,已是满头大汗。
无奈两船的船速相差太远,空自望洋兴叹,白白的令人心焦。
蓦然萧银龙异想天开,心忖:我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也许可以快一点。
想著,他不再站立船头,一飘身蹿到船尾,与那老船家并肩而立,右脚站桩札实。
左脚跟运功使力,隐隐的向前推去。
老船家忽然大吃一惊,忙不迭双手抱著橹柄,叫道:“哎呀!儿呀!这是甚麽潮汐,把
船冲得这般快!”
此时,那划桨的小伙子也停下手来,翻起一对惊奇的眼神,更加诧异的道:“爹!我也
不知道!”
原来,那条小船在萧银龙左脚施功推动之下,竟然飞一般的疾驶而前,船头翘起老高,
鼓白浪,一往无前,如同御风腾云,凌空飞奔,但听船舷分水之声嘶!嘶!不停,耳畔风声
咻!咻!不已。
萧银龙且不说破,只道:“也许海风助力,你父子只顾掌稳了舵吧!”
丙然,船家父子二人,双双的抱定了舵柄,认定大船的方向追去。
这等快法,焉是等闲。
约莫半个时辰,那三帆八桨的“飞鱼快船”已隐然在望,海上视界广阔,大约也不过相
距数十丈左右,眼看就要追上。
嗖一只向红的火焰箭冲天而起,上透九霄,带起一溜尾光,在黑夜的海上特别的触
目惊心。
吃凌空落下,直坠落在小船周近三丈以内的海里。
萧银龙不由一愕。
在一愕之下,脚下自然的微微的一挫,那快同飞矢的小船,猛的一停,滴溜溜,打了一
个转,船头顿时偏了过来。
船家父子面如死灰,仍旧抱著舵柄,愕然无言,互相发呆。
银龙却道:“船家!把船道拨过来!快追上了!”
谁知那老船家竟然“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银龙的脚下,翘首泪下的哀告著求道:
“爷台!小的斗大的胆,也不敢!”
银龙不觉一愕,茫然道:“船家!你是怎麽……”
一言未了,那小伙子也跪了下来,双手捧那锭五两重的银子,也道:“小的情愿奉还银
子!”
萧银龙还待要问。
但听嘶破风声起,接著:咚一柄明亮亮的匕首,已钉在船舱的门楣之上,
闪闪发光,隐隐抖动!
老船家仍旧叩头如捣蒜。
小船放开了舵,此时只在海面上转动不已,顺流飘浮。
萧银龙心知有异,但却不知其所以然,一面扶起船家父子,一面道:“这是怎麽一回
事!”
说著,跨出船尾,探臂拔下舱门上那把明亮亮的匕首。
但见,匕首除了锋利异常以外,并无若何出奇之处,但十分精巧的玉把手後面,却有一
个十分明显的双环连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这时,那大船又已远去数十丈。
老船家哭丧著脸,也走到前舱来,离著银龙远远的,十分小心的道:“爷台!你现在要
到那儿去?”
萧银龙扬了扬手上的匕首道:“这是甚麽原因!”
老船家对著走远的三帆大船,犹有馀悸的道:“这把刀乃是‘玉环岛’弋巡大船的第二
警号,亏得小船停得快,总算天保佑,要是像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