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过了六年,他竟然还会被她迷惑,被她利用。
她慢慢扬起一抹坦然的笑,“我想,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小恬离开。这样也好,这样我也没有再没有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冷哼一声,抬手轻抚了她的脸颊,笑说:“哪有那么容易。”
他一只手抵在了门板上,整个人骤然靠近,低垂着眼帘,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不,你还没有真正尝到,什么叫做无路可走,垂死挣扎。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利用我。”
他说着,一拳狠狠砸在了她的耳边,紧接着一把将她扯开,拉开门走了。
宋渺渺闭着眼睛,站在原地,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着。
片刻,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耸了耸肩。
傅竞舟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打车去了陈末的餐厅。
夜深,气温比开天还要低上几度,天空中还零星飘着雪花。傅竞舟堵在胸腔内的那团子火,直到了陈末的餐厅门口,看到紧闭的大门,才终于彻底发了出来。
一脚踹在了大门上,仍不解气,便拿了路边一块石头,直接砸了上去。餐厅的警报当即响起。
听着那刺耳的警报声,傅竞舟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不多时,jg chá到了,陈末也到了。
他身上穿着病人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陈末见着他,顿了顿,jg chá正准备上前抓人,他立刻上前拦住,笑说:“不好意思,误会误会,这是我朋友。”
“可是,这”
“没事儿,我不追究,麻烦你们走一趟了。”
陈末将jg chá打发走,还没兴师问罪呢,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幽幽的说:“有烟吗?”
陈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店门,啧了一声,说:“真是看不出来,你傅三少爷也有这么叛逆的时候。可你要骗你也别找我的小店啊,小本生意不容易啊。你这样无缘无故的砸我的店门,还是不是朋友?”
他一边说,一边摸出口袋里一包玉溪,递给了他。
“我身上只有这个,爱要不要。”
傅竞舟接过,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你这店面我会负责。”
陈末余光瞥他一眼,笑着摇摇头,过去开了店门,两人一道进去。
他开了灯,从柜台里拿了一瓶酒两个杯子,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他把酒满上,递了过去,说:“生病了还到处乱跑,受刺激了?这可不像你,咱们傅三少爷,可是油盐不进,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也不会因为谁而情绪激动的人。今个是怎么了?天下红雨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失去理智的样子。”
傅竞舟不语,只拿起酒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自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仿佛刚才疯狂砸碎他店门玻璃的人不是他。
陈末看了他一会,噗嗤一笑,摇摇头,说:“得,不说就不说。其实跟不跟我说无所谓,对应该说的人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话音落下,屋内便陷入了沉寂,安静的落针可闻。
傅竞舟看着碎裂的玻璃,小口喝着酒,那模样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陈末扬了扬眉,收回视线,低头兀自笑笑,心说这被他算计的人,估计够呛。
不过在他已知范围内,能够让傅竞舟这样的人,也就只有那一个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傅竞舟突地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他的视线从碎裂的玻璃窗上收了回来,看了陈末一眼,说:“你不觉得那玻璃碎了也还不错。”
陈末挑挑眉,一只手抵着下巴,问:“哪儿不错?你这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