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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一年农历四月初我坐着火车去往西安,近十九个小时的车,坐的人腰酸背痛。期间我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满脸泪痕,眼角处还挂着一滴未落下的泪:

    在一条狭窄细长的小路上,我缓缓的挪动着步伐,周围寂静无声,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要去向哪里,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如行尸走肉般。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方有一栋古宅,我加快步伐,到近处一看,才知道这是姥爷家。天空中突然多出一道残月照的周围有些惨白,两扇有些掉漆的门上各贴着一张门神画像,门中间两只有些生锈的铁环子被庄严的神兽咬在嘴里。随着一声长长的“吱”声我推门而入,院子里的草足有一人多高,我用手拨开草凭着记忆找当初那间屋子,然而那间屋子竟然在地下,我顺着台阶向下轻手轻脚的走,门半开着,从门缝里看只看见里面一片漆黑。我轻轻的推门而入,生怕再出现刚才的声音。残月顺着门照进来,屋子里顿时出现淡淡的惨白,我看着屋子里的景象,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股阴凉之气,桌子中央正正的放着姥爷的黑白照,前面摆着几盘水果点心,一个香炉中插着几支香。姥爷盘腿坐在炕头,姥姥坐在桌子旁的靠背椅子上编草帽,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亲戚家的孩子,有大有小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们的脸上仿佛都裹着一层薄雾看不清样子,只能看见大概轮廓。

    姥爷看我推门进来,站起身指着我怒吼:“你现在来干嘛,我死的时候你都没来,你妈三年纸你还能来。”姥爷双眼空洞,黑乎乎的眼睛中没有一点白色,一米八几的个头站在炕上,头已经快顶到了屋顶,说的气喘吁吁,气的双手颤抖,吓的我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姥爷刚说完,我急忙辩解道:“你走的时候我来了,我还给你放了三百块钱的丧礼钱。我妈三年纸不是明年吗,还没到呀?”

    我刚说完,姥爷眼睛瞪的比牛还大,指着我吼:“什么你来了,我都没看见你。”

    “来了,我真来了,你不信问姥姥,姥姥见我了呀?”

    姥爷闻言看向姥姥,姥姥放下手里的活说:“老杨啊,不是我说你,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张恒他来过了,怎么就不信,你真是个老糊涂。走张恒别理他帮我去晾衣服。”说着姥姥从椅子下拉出一盆拧干的衣服,端起盆子又说了声走。

    我看了一眼还站在炕头的姥爷,他还是气哼哼的盯着我。我走出门,一路向上,怎么感觉越走台阶越多走不完。走着走着终于看见一栋平方,我一脚就夸了上去,站在平房上看后面的姥姥,姥姥却还站在门口。

    姥姥在那一头大喊声音空灵般传来:“张恒,我扔,你接着。”说着便扔过来一件衣服,我急忙接住,搭在了一根铁丝上。姥姥给我一件我便往铁丝上搭一件。无意间我低头看见手里拿着一只红色布鞋时候,抬头才发现铁丝上搭着:寿衣,寿裤,还有一顶帽子。我吓的急忙扔掉手里的鞋子,颤颤巍巍的回过头看姥姥。心跳顿时加速,狂跳不已。姥姥在另一头还在喊着:“最后一个了,接着。”

    我不由自主,身体不受控制的伸出了双手。姥姥竟然扔过来一个婴儿,裹着蓝色的小被子,双眼紧闭,一张小脸绿的发黑。我吓的一下子从平房上扔了下去。下面好像是万丈悬崖黑洞洞深不见底,婴儿扔下去后消失在那黑暗中,我还在等落地的声音。姥姥突然又喊了起来,声音中带着颤抖,话语中带着责备:“你怎么扔了,你怎么这样,摔死了怎么办,那可是你侄子呀!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姥姥说完便转身回屋。看着四周东西形象,连月亮都感觉那么真实,这是做梦还是真的。突然从我的正前方走过来一个女人,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惨白的月色照在脸上,显得她那张发白而又布满皱纹的脸更加苍白。慢慢的我看清她的样子,看清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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