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血的洞口。一股烧焦的糊味腾空而起伴随着瘸葱头猛的“啊”的一声尖叫,瘸葱头又晕了过去。血止住了,不流了,一块烫伤的疤痕像癞皮狗一样爬在瘸葱头腿上。老王拿另外一块布子缠好了瘸葱头的腿,给他有重新穿好了衣服,盖好了被子。
处理完瘸葱头的伤口老王终于歇了一口气。疲惫的老王洗洗手,过来给吉米包扎伤口。坚强勇敢的吉米自始至终没有叫一声,只是用脉脉含情的眼神看着老王。吉米的后腿先是被狼群咬伤后背石头墙给砸中了,老王用白酒给吉米处理了伤口,包扎好后找好一块木板固定在腿上。老王拿出自己的剃须刀,给吉米剃干净了脖子的毛发,血液本身的凝固外加上天气寒冷,很多血痂顽固地粘着毛发不肯下来。老王弄疼了吉米,吉米也不叫,只是猛地抽搐一下扭头瞅瞅老王,用舌头舔着他的手。吉米脖子的伤很重,老王没有敢用同样的办法止血。撒上去的白药根本止不住汩汩而出的血,老王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的给吉米用棉花蘸着渗出的血水,他衣服前襟的棉花已被他掏空了。
吉米越来越虚,眯着的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睁开来,他吃力的呼吸着,嘴无力的搭在地上,舌头伸出嘴外喘着气。五九他们几个心疼坏了。忽然,老王想起了曾有人给他说过的用草木灰和木炭粉止血方法,只是没有实践过。这个时候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了。老王即可让于子弄些草木灰和木炭渣粉末来,撒了一点上去,居然看到渗血溢的速度慢了。老王拿出剩余的所有云南白药掺和进草木灰和木炭粉中,敷在了吉米脖子上,然后找来一块布仔细地包扎脖子。老王让昌元找来一条麻包,对折后铺在火塘边,把吉米放了过去。
包扎的时候,吉米已经昏睡了过去。老王拿出盐巴,化了一点儿盐水,用手淋在了吉米嘴中。干完这一切,老王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点燃了一支烟,坐在火塘边吸了起来。
盛元带着来福回来了,外边没有异动情况。来福来到吉米旁边闻了闻,舔了舔它的脸,挨着吉米爬了下来,两只眼直不棱地瞅着吉米。原本打算今天继续赶路回撤,但在遇袭的瘸葱头面前他们无法回避,此刻只有祈祷他早点醒来早日恢复健康。看着瘸葱头的伤势,老王又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他的马匹去了哪里,有马的话可以快马赶到南城子求援去。现在最坏的情况是,他们得做好两手撤离的准备了,没准马匹已被狼群祸害完了。老王命于子找来两根长木头杆子做了副担架做好撤离准备。
早上大家还曾高兴了一阵,此刻却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瘸葱头尽管临时止住了血,但有可能随时失去性命,毕竟老王也不是专业医师出身,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老王想起与瘸葱头以往的交情来,顿时觉得有点对不住老朋友。他们逼退了狼群,狼群却找瘸葱头撒了气,咬伤了他和吉米,咬死了很多绵羊,圈里不知道多少绵羊被狼群给掠走了。这对以牛羊为生的牧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对独身的瘸葱头来说更是致命打击。瘸葱头无子嗣,孤苦伶仃一个人,现在又被伤成这样,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真是可怜又惋惜!
狼群啊狼群,你们这些白眼狼!平日里瘸葱头也没曾少关照过你们啊,你们这是恩将仇报吗?大雪封山,没有吃的,你们一次次的来找瘸葱头寻衅滋事,老人家送了多少羊给你们了?可是老人家说过一个对你们的恨字吗?没有!他甚至敬重你们是天神,草原上的昆仑神!啊,神啊,你就这样对待你可怜的子民你们专挑软柿子捏,瘸葱头拖个瘸腿容易吗?一年到头自己舍不得杀一头羊来吃,卖羊赚的几个辛苦钱大部分的却又捐给地方喇嘛寺了。瘸葱头信奉佛教,尽管不是佛教徒,可他每天坚持念经,那可是他最后的归宿和精神港湾。佛陀啊,睁开眼救救你可怜的信众吧!人生如苦海,生苦c病苦c老苦c死苦c爱别离苦c怨憎会苦c求不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