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的冒然行动,打乱了呱呱他们整个的狩猎计划。原本计划后半夜出去再打几只野猪,盛元的离开,令大家提心吊胆,呱呱不得不放弃了原计划。天明时分,呱呱听到河道下游方向响起的枪声和鞭炮声,断定了盛元基本的方位。盛元命昌元叫醒三个孩子,便开始埋锅造饭。三个孩子知道盛元出走后的事情后,都惊呆了。
“呱呱爷爷,是我给昌元叔告状的,说了盛元叔偷了岩羊的事。”家程给呱呱道歉道。
呱呱摇摇头,示意他抓紧吃早饭,吃完后赶路。大家在一种压抑闷憋的状态下吃完了早点,收好行囊,呱呱让五九c石聋子c家程和昌元依次排好队列,向水泡子方向进发。
天蒙蒙亮,寒气尚未散尽,五个人踏着雪向山下走来。昌元还没有从昨晚的忧伤中脱离出来,有自责的成分也有怨恨的意味,矛盾的心境使得他走路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家程偶尔扭头一瞅,昌元已经落下来很大一段路程,没有跟上来。也许是呱呱心急如焚走得快,也许是昌元垂头丧气走得慢,昌元渐次地脱离了队伍。家程大声的呼喊,让呱呱停下脚步。呱呱止步后从前面走到了队伍末尾,没有看见昌元,家程朝不远的地方指了指,呱呱瞅见了昌元。呱呱让家程大声呼叫昌元,可能距离太远,昌元并没有反映。
呱呱让三个孩子聚到一起原地休息待命,他也等着昌元。突然,家程用手使劲的撕扯呱呱的衣服,并用一只手指向了昌元的方向。只见昌元扔下行李,抽出大刀猫腰做出了攻击准备动作,呱呱提上铁矛刺就向昌元奔来。
清晨,一头外出觅食的野猪挡住了昌元的路,昌元无心恋战,只是想尽快赶走野猪,野猪被激怒了,朝着他一次次的冲击疯狂撕咬。昌元的裤腿被撕破了,野猪的身上也被昌元砍了几个大血印子。野猪没有留意到后方增援来的呱呱,卯足了劲摔着猪尾巴准备再一次冲撞昌元。呱呱刚好赶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呱呱二话不说拿出铁矛刺,对准了野猪的屁股就刺了过去。呱呱也憋着一肚子气,为哥俩的事,有嘴却说不清,呱呱用力过猛,铁矛刺竟从屁股眼捅到了猪嘴,来了个大满贯。野猪重重的跌倒,四个蹄子空扑棱着,不一会就咽气了。
昌元也不说话,走过来感谢地拍拍呱呱的肩膀。着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大清早收获了一头100来斤的野猪,呱呱原本踌躇的心终于暖化了一些。带毛刺的杆子也不抽出来了,昌元取出一条麻包在铁矛刺头上一包,两个人一使劲将野猪抬了起来。昌元招呼家程过来帮忙取回行李,家程像兔子一样迅捷的完成了使命。
盛元拖着装了岩羊的担架在艰难的行进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渗出c汇聚c滴落。滴下的汗水迅速凝结成冰块,像一副紫金铠甲一样绣在盛元的胸膛。盛元走走停停,歇歇走走,担架有点沉,大清早顶着月亮的余热赶路,着实艰辛。盛元还警惕地不时朝前后左右张望,以免被追来的狼群给合围给包了饺子。路过一道小坡,担架架空搁浅在了一个崎岖不平的坡道上,盛元走下来用手抬起担架倒退着走,直到担架的前部翘起横在破面上,盛元累的已经满头大汗了。坡道有些长,拉了三分之一,说什么也走不动了。他受了点风寒,折腾了一夜早上也没有吃点东西,再加上乏困,行进动作就有些慢了。盛元靠着担架坐下来,休息片刻,解开绳子,用劲背起一只岩羊,朝坡顶走去。来回折腾了三四趟,盛元累的有些近乎虚脱了。
倘若狼群瞅准时机此时来犯,瘫软成一滩烂泥样的他必遭横尸。盛元也顾不得这些了,检查了枪栓和子弹,用单筒望远镜再侦查周围情况。还好周围好似没有了绿油油阴森森的可怕眼睛跟了上来,但半山坡出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野猪。野猪悠闲的走着,似乎并没与发现前方的盛元。盛元握紧了枪膛,心想,妈呀,怕什么来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