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圣旨,司马倪一口一个:“圣谕”c“遵旨”,再厚的脸皮也有点吃不消,曹泽便微微有点心慌,很快又平静下来,笑道:“兹因刑部天牢昨夜窃逃走了两名钦犯,守牢的受了一千两黄金的hui ,已拿住正法了,但正犯尚未落网。王上命我在百官家中查看,别处已派有关人员前去了。唯有尊府非比寻常,深恐下人造次,惊扰了宝眷,特亲来主持。”
“这是王上的洪恩,大将军的情份。”司马倪知道是假话,先下又不能拆穿,只得全藏在肚子里,笑道,“既如此,便请派人查看。”
曹泽见他十分镇定,反倒起了疑心,难道走风了,真像萧言猜测的那样,老二不在府内?细察司马威神气,倒是带着几分惶恐。又想,再不然就是仗着老二在府,等着我搜出来,给我个下不来台?
现在还未见到萧稹,先等搜到人了,再杀不迟,以免麻烦。
想到此,他大笑一声道:“那就恕曹某放肆了。”
接着便喊了一声“来人!”
随行将领等就等着这一声呢,趁势带着一队人拥了进来,黑鸦鸦站了一院子。曹泽出来吩咐:“你们一队到内院,一队到去花园,随便看看,不许放肆。如若惊扰了内眷,你们可当心。”众人连连应声退下,
曹泽和司马倪,司马威三人自在厅上吃茶,不一时便从后院,传来内眷们的哭喊惊叫声,曹泽只装没听见,扭头瞧司马倪时,但见他心平气和,若无其事,暗自佩服他的涵养,不愧是与自己斗了数十年的对手,只可惜
忽然一个亲兵跌跌撞撞跑来禀道:“大将军,打打起来了。”
“谁?”,曹泽一惊站了起来,与司马倪司马威一起向后花园走来。原来,是几名得道者和宋清廉在花园前面交上了手。曹泽早先认识这个人,也知此人厉害,如今在司马府上看到他十分惊讶。忙上前喝止道“不得无礼。”宋清廉也趁势还剑入鞘,对曹泽作了一个长揖说:“得罪了。”
“宋太医,这些人都是浑人,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转脸向得道者们使了个眼色,说,“还不下去,干自己的事。”几人自然会意地走开。曹泽又对宋太医笑道“今日倒真凑巧,你也在这,是府上有什么病人么?”他以为萧稹一定藏在后花园里。
“王后说司马府的园子中有块假山石极好,想要挪到宫里去赏玩,王上叫我来瞧瞧。”,宋清廉淡淡地回道“顺便来看看王上的朋友。”
”哦?”曹泽立时站起身来对司马倪司马威道:“咱们反正是坐着,何不同到花园中看看。”司马威起身笑道:“一定奉陪。宋太医,你也陪大将军一齐前去如何?”宋清廉笑道:“没问题。”
“我身子不好就不跟着你们凑热闹了。”司马倪拱拱手,便缓步离开了。
曹泽满脑子想的都是萧稹藏在园子中的事情,也顾不上司马倪,只拉着司马威和宋清廉疾步往花园子里走。三人行至花园月门前,见得道者带着人正在园里搜索。曹泽走过来问道:“见到可疑之人么?”那人道:“还没有。我想再调些人来细细查看一下。”说着便狠狠地盯了宋清廉一眼。
宋清廉好似没看见,只跟司马威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曹泽一摆手说:“那就不必了。我与司马大人和宋太医一起查看就是了。你们下去吧。”
进了花园,迎面有一座假山落在池中。一包汉白玉石栏杆弯弯曲曲通向池中压水亭。亭的对岸上,有三间茅屋。水波粼粼,几尾金鱼悠闲地浮上浮下。
再往前去果然有一座假山显得十分触目——它是一整块天然的姜黄石。下中部有桌子大小的石面被磨得光润如镜,上刻“菱口”二字。
曹泽见假山附近并无藏人之处,便指着那三间茅屋说:“那里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