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斐一笑答道:“侍卫孙斐等前来侍驾!”
萧稹见几名侍卫进来,心头先是一松;一听是孙斐的名字,顿时感到事态严重,冷汗立刻渗出额头,断喝一声:“要你们侍什么驾,退下!”萧杰也起身,铁青着脸喝斥:“你们是裕庆宫的差,这里有你们什么事,出去!”
王上和议政王都发了话,孙斐等人只好迟疑着站住,看曹泽的示意行事。正在这时,听得殿外司马倪高声奏道:“启奏王上,侍卫谢澜请见!”
萧稹精神忽然一振,厉声吩咐:“进来!”话音未落,谢澜满头是汗,跨入殿内。孙斐一见谢澜便眼里冒火,横身一挡,却不知怎地谢澜已经迅速地绕了过去。身手不错,曹泽回身来打量了一下这小伙子,格格一笑问道:“见王上有什么事啊?”
谢澜好似没有听见,也不回话,直接跪下,对萧稹道:“这么晚还不退朝,老太后差奴才来看看。”
萧稹一摆手说道:“既来了,就先在这侍候着,待会儿一起回宫。”
“是──”谢澜答应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这才对曹泽道:“回大将军的话,奉老太后懿旨,前来侍候王上。”说罢大咧咧地从他身旁走过,径直站在萧稹左侧,双眼炯炯有神地扫视着殿内。
萧稹安心了一点。但见孙斐等人竟退至两侧赖着不去,而且都带着刀剑,心里筹思良久终觉势力太单,很是危险。看曹泽时,仍是一脸凶相,心里叹息一声:“只好先退一步了!”心里一冷静,说话也流畅了些:“不必如此浮躁嘛。我意思是薛必隆即使有罪,也不至于就凌迟处死呀!”
这一刻,曹泽也迅速对形势作了估量,虽然萧言劝他要尽快动手,但眼前就在这里大动干戈,杀掉萧稹的把握是很小的。慢说有个谢澜,这殿里还有荣轩等几名隐卫,都是个中好手,就孙斐手下几下名侍卫亲兵都在外头廊下,如何能应付得了?况且殿外还站着司马倪等一干大臣,他们岂肯袖手旁观?
掂量了半晌,他左右瞧瞧回答道:“按律薛必隆是凌迟之罪,不过既然王上悯恤,那就免了,但处罚是免不了的!”
萧稹听曹泽的话意有了缓和,暗暗舒了一口气:自己的安全问题不大了。但想到要杀薛必隆,却又断断不忍,只板着脸沉默了一会儿“薛必隆毕竟是老臣,一下处以凌迟之罪只会让朝廷不安,列国笑话我不体恤老臣”。
见曹泽沉吟不语,便接着说道“既然他请求守先王陵,就让他去吧。”
跪在一旁的萧杰是最知底细的,知道如果不狠狠处置薛必隆,纠缠下去说不定还要出大乱子,于是叩头道:“依臣遇见,就就革职削爵,贬为庶人,带着全家老小一起去守陵吧!”
萧稹身子晃了一下,咬紧牙根仍不说话。
曹泽狞笑道:“瞧着王上的脸面,便宜他,留他一条狗命!”说完也不跪拜,一个长揖说道:“臣这就去处理此事!”回头对孙斐等人咆哮道:“混账小子!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我走?”一跺脚带着几人扬长而去。
瞧着曹泽傲慢的身影去远,萧稹气得浑身发软,方起身欲走,见萧杰还俯伏着没敢动,便缓步踱了过去,冷冷说道:“萧杰亲王,你抬起头来!”
萧杰惊恐地抬起头,躲闪着萧稹的逼视,嗫嚅几下想说话,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萧稹此时恨不得一脚踢死他,想了想,长叹一声摆摆手道:“罢了,你跪安吧!”
看着萧杰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萧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抄起桌子上的砚台摔个粉碎。
司马倪此时走进大殿来,只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开口“王上息怒。”
“我对不起薛必隆啊!”萧稹的声音有些颤抖“曹泽,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处置他!”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