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人一道去了掌门内殿,师父吴虎不在,师叔招呼我们坐下然后说:“你们在长安阁也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
“师叔不必挂心,我们都很习惯。”
“你们是不是觉得长安阁里有些事情很奇怪?”
此话一出,我们四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言语。在长安阁的日子虽然每天都井井有条,可确实有些事令人疑惑,我们四人私下里也都有嘀咕,比如:长安阁每二十年从四大门派中选出四大弟子,为什么我们却只看到了两个?为什么除了上山那日,我们从未见过掌门师父露面,而之前他的唯一一次露面还让人觉得非常奇怪。每逢月圆之夜,我们总能听到有人的叫声,隐隐约约地虽然听不太真切,但那一定是撕心裂肺喊出的叫声。
“我知道你们都有诸多疑问,先给你们看一幅画吧。”随着龙师叔手中的长卷展开,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子映入眼帘,那男子手持长扇,头顶金玉发冠,贵却不俗,仿若透着画卷就能闻到他满身的书卷香气。
“师叔,这画中人是?”
“是你们的师父。”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寂静,好像连风都静止了,没人会相信那个满脸横肉加一字浓眉的男人和画中这个超凡脱俗的男子是同一个人。
“很难以接受吧,但事实就是这样,长安阁自创立到如今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我们四个师兄弟是长安阁的第一任弟子,长安阁随时随机的从四大门派挑选弟子,可这些弟子全都师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我的师兄弟也都是如此。可是为什么长安阁会日渐败落呢?嗯?。”戊龙对这些问题并未解答,而是全部抛给了我们。
内殿之内依旧鸦雀无声,停顿片刻后,龙师叔接着说:“长安阁的掌门是由密室中师父留下的机关选出的,其实我们师兄弟四人的关系极好,无论谁当这个掌门,其余三人都会尽心尽力辅佐。师兄在接管掌门之后,起初一切都好,后来师兄武功修为上遭遇了瓶颈,就决定闭关修炼一段时间。谁知他闭关结束之后性情大变,就连相貌也逐渐发生了改变。起初我们只觉得是师兄太过追求武功上的造诣,可是近几年这症状愈演愈烈,每到月圆之夜浑身经脉巨流,痛苦异常。可是这些年我找了无数高人,都无一人识得这种毒,所有人都说是因为师兄在修炼上急于求成而致。直到半年前师兄的情况急转直下,心智也逐渐开始退化,中毒之兆方才显现出来。”
“可是千虫千机毒?”悠悠自幼识读,听到此处已经脱口而出。
“正是。”
“我小时候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过这种毒,千虫千机毒是用一千种毒虫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这毒无色无味,可以潜伏在人的体内,中毒者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只是会引起各种不同的副作用,而真正的中毒迹象只有在毒发之时方才能知。师父之所以会在月圆之夜经脉逆流应该是因为他所修习的武功需要在月圆之时发功修炼,身体里所中的剧毒便在心脉流转,千虫千机毒毒性剧烈,所以师父才会痛苦异常。毒发之后,中毒者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心智减退,直到心智彻底回归到婴孩之时。便会毒发身亡。”
“那这种毒可有解药?”我赶忙问道。
“有,只是……。”一向雷厉风行的龙师叔却在这时犹豫了起来。
“只是解药需要一味非常名贵的药材。落花涧后的南灵山里特有的一种草药,叫寒龙草。这种药生长在苦寒之地,能够抵消千虫千机毒的毒性。”悠悠接过龙师叔的话说了下去。
“悠悠说的对,你们的另外两位师叔就是去南灵山寻着寒龙草了。我们师兄弟四人中,师兄来自卧龙谷,我从前是落花涧的弟子。你们的三师叔景哲和四师叔浣玉分别是沉水溪和神香宫的弟子,他们已经走了快四个月了,起初还有消息,可是后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