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舟真是郁闷了一下午,这么多学生,没有一个能配合他调查,不但如此,看见他的时候还窃窃私语,估计也没说什么好话。
说心里话,陈舟舟要是再年轻个十年二十年的,绝对ci zhi不干了,尼玛的,从一个中层领导干部一下子降级成为校警,这特么在兰城大学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在众多的教职工和学生眼里已经成了课间闲谈的笑料,老子简直收不了这鸟气。
可现在不行啊,一家老小还指望着他养活呢,再说了,行政级别没降,一月八千的工资还在呢,放眼全国,月工资八千的校警真是凤毛麟角,单从工资的角度出发,完全可以自我安慰了。
“我说,你让让,别挡着我停车!”陈舟舟心情极度郁闷的经过停车场稍微分了分神,不想挡住了一辆小轿车,车主不满的说道。
“你嚷嚷什么,信不信我扣完你的学分,还想不想毕业了!”陈舟舟正恼火着呢,习惯性的又吼了一句。
这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一说完立马就觉得不对头,心里十分尴尬,不想做什么争辩,低着头就打算走。
“我说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啊,你看看我是”车上下来的人说了半截突然停住了。
“老陈,怎么会是你?”
“啊?”陈舟舟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尴尬的回头看了看,原来是老熟人周之余啊。
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以往和周之余关系还算不错,这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导火索正是周之余这个工会主席,最早要是不是周之余撺掇,他也不至于找向左麻烦,更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周之余的车子他是认识的,只是今天心情十分低沉,刚才没注意看,但是周之余应该是知道他今天去警务室上班了,刚才还来那么一句,不管是有意无意,都让陈舟舟心里极其不舒服。
“老周,哦不,周主席!”陈舟舟现在连称呼都拿不准了,放在以前,那绝对是老周,指不定还上去勾肩搭背什么的,现在应该要称呼周主席吧。
“我说老陈,咱哥俩谁跟谁啊,你要以后这么喊我,我看就生气了!”周之余微笑着说道,看不出他是客套还是真心话。
“对了,你在这儿干嘛呢?”周之余给陈舟舟顺了一支烟点上问道。
“别提了,向左让我来调查前几天第一社团争霸赛时候学生们xià zhu参与赌博的事儿!”陈舟舟一脸懊恼的说着。
“这往年不都这样吗,学生们都是自愿参与,也没听说谁闹出什么事儿来啊!”这事儿听着新鲜,居然调查这事儿,并且还让陈舟舟去,这向左安得什么心啊,周之余心里微微思考着。
“可不是吗,向左现在是小人得志,动不动就找校长汇报,我不想干都不行,真特么的憋屈!哪像你,春风依旧!”陈舟舟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
“我还春风依旧个屁,上此次那事儿你是知道的,我差点就栽了,这马上就是咱学校建校一百zh一u nián校庆了,这次孙校长比较重视,让我一定要办一场校庆晚会!”周之余有些苦恼的说道。
“这还不好啊,按照惯例,这么大的晚会筹备,你又可以捞一笔了!”陈舟舟这厮说了几句话,似乎又忘记自己现在校警的身份了。
“捞个屁,现在风口浪尖的,动这心思估计都可以直接回家养老了,再说了,这一次每一笔超过一万的费用,都要孙校长签字才可以执行!你也知道,这马上就是国庆了,我这筹备时间连半个月都不到了,到时候拿什么给校长交差啊!”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惆怅,周之余也是一样。
“啊,这么管的这么严?”陈舟舟也咋舌。
“不但如此,到时候省里,市里其他高校单位的领导也都要来,我这担子可不轻啊,说实话,与其干这个活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