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青衣上前接过瓷瓶躬身后退,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去看陌羽千,没有他的指示他谁也不敢擅自行动。
陌凌奕挑挑眉饶有兴致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他也想知道他的父亲会如何选择,是相信他拿大儿子试药呢还是顾忌大儿子有闪失而将自己当个笑话。
他很是期待知晓呢!
“奕儿你确信有把握吗?”
呵呵!陌凌奕笑了起来,他真是可笑,在他父亲的心里,他从来,从来都不会比大哥重要的。
“药我放在这里了,你们亦可以等祁牧师回来再做定夺,我先回去了!”
陌凌奕带着笑一如他来时一般突兀的走了,既然不被信任又何必多说,他从来都是弃子又怎敢奢望。
“羽千你……,哎,我不信你不知你伤了那孩子的心的,这药我做主了,马上给垚儿服用,若是有个差池,尽管拿我老婆子是问!”老夫人脸孔微怒,家里诸事都是大儿子做主,可只要她发了话的,他也不敢忤逆。
“婆婆这怎么使得,不能信那孩子,垚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陌柳氏大声嚷嚷,魔障般就要去青衣手中抢药瓶。
“住口,你和谁发疯呢,来人啊,给我拉住夫人,青衣你还冷着做甚,速去给垚儿服药!”陌羽千上前抓住陌柳氏。
陌柳氏见两名家婆将自己抓住,青衣正兑了药要往陌凌垚嘴里送更是颠赖了起来,用力的挣扎想挣脱束缚,嘴里还大喊:“不要让那小畜生害了垚儿,我垚儿出息了日后便是家主了,定是有人见不得我儿好想害他,你们不要碰我的垚儿。”
家婆干惯了粗活手上力气大,紧紧的箍住不放手陌柳氏几下便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流眼泪,看着陌凌垚已经服了药更是如失了魂魄般无力,嘴里低低的念叨:“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他们是要害垚儿啊,我的垚儿啊!祁牧师啊你快回来呀救救我的垚儿,祁牧师……对,没有牧师可以去找光系法师啊,光系法师……”
啪!啪!
陌柳氏呆呆的睁大眼睛,左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庞,双颊火辣辣的疼,家婆也是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一愣,竟然松开了手。
陌羽千打了陌柳氏两耳光。
一屋子人都禁了声,眼观鼻鼻观口的当自己不存在,笑话,老爷居然打了夫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夫人日后还有脸面在府里混,大家自然都当没看到不知道啦。
“我看你是中了邪了,头发长见识短,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陌羽千责备道,陌柳氏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怕的捂住嘴,那可是净月帝国的禁忌。
“刚才的事你们都给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若是外面有一丝闲言碎语,你们是什么下场自己知道!”老夫人跺了跺手杖,敲打众人。
“行了也莫都杵在这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非管家留下。”众人得了令鱼贯而出,房内只剩下非管家、老夫人、青衣以及陌羽千夫妇。
“非弟垚儿的膳食可检查过?今日是谁送膳?”不管陌凌奕的药丸管不管用,原由是一定要追究的。
非管家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怯懦的跪在老夫人面前很是恭敬:“回老夫人今日膳食是我亲自送来的,都用银针查探过绝无问题,虽不知何处出了差错,定然是老奴管理不当都是老奴的错。”
“如何怪得了你,我只是问问,还是要待祁牧师回来知晓原有才有方向查询嘛!”
非管家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若是查出了凶手还好说,若是没有这替罪羔羊自己是逃不脱了。
戌时过后,祁阳峰被陌家家丁请了回来,仔细的探查了陌凌垚的情况,又将陌凌奕的药丸辨别了一番,笑眯眯的捋了捋胡须道:“陌家巴落分支兴旺指日可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