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荆山妳殷
黄水河岸。
风岞与歧伯看着对岸的药林,面色犯难。如何将这大片薯药运回部族之中,这是个很难的问题,虽然天旱让黄水急剧缩水变成这般“细水”,但对一般人来说亦是凶险莫测,平日取水倒也还好,但却说过河此举却也是不太可能的。
两人无法,久思之下,未能找到好的方法,只得先行返回部落。
回到部族,风岞先是叫歧伯四处打听这渡河之法,也曾听说过部族中人有人曾到过对岸狩猎,不知真假。
“歧伯,回去你且先将薯药之特性告知你所相识的猎户,猎户常易物于日市,消息相走也更为快捷,以便早日通晓部族众人,至于药田之事,暂且搁置,未能找到渡河之法之时,若有人只身渡河,怕是有性命之忧。”既然已经找到大型薯药林,风岞之前内心的小心思自然便没了存在的意义,虽然这薯药林此时仍在黄水对岸,尚未到手,但风岞却相信自己能找到方法,只是这悠悠岁月,记忆不甚清晰,须得好好回忆一番。
歧伯应允,高兴拜别,显然找到药林一事让他十分兴奋,久久都未能平息。
次日,风岞起的甚早,今日他将奔走与邻里之间,阐明这薯药的特性,告诉他们五谷不足可以此药替之,便背着草篓出发了。
风岞家中对门是一户三口之家,家中生活拮据,平日里靠得一方私田种植五谷,家中妇人则编麻衣,织草篓补充家用,风岞家中几个草篓便是出自此家妇人之手,若是以往,家中五谷麻衣,交得首领氏族一份之后,除去家中三口口粮,尚有些闲余,能去往日市换些肉食,可如今天旱,五谷无收,家中尚有一女孩童,一份供粮尚缴纳,家中已无粮可食,着实苦不堪言。
风岞初到之时曾受此家恩惠,得赠食量,故关系甚好。
风岞进门之时,却见一妇人正坐在院中编织麻衣,妇人一身麻衣遮体,身形消瘦。然妇人编的极快,也甚是认真,就连风岞进门都未曾听见,埋首专注于手中手艺。
“妳殷,怎得如此清早不见荆山兄弟。”风岞环顾了下院子,又探了探屋子里面,似乎男主人并未在家中。
“原来是岞师。快请坐。”妳殷妇人听到声音,这才抬眼望来,见来人是风岞,一下子站立了起来,从一旁搬过来一木桩,扫了扫,请风岞坐下。
“良人拂晓时分便去往黄水取水了,地里五谷欠收,缴不上那一份供粮,怕是会被首领驱逐,故而这几日天天去往黄水取水灌地,希望能有所收获。”妇人一脸愁色,答复风岞。
“如此这般,想来家中口粮所剩无几了吧。”风岞卸下草篓,于木桩坐下问道。
“岞师可是家中无谷可供口粮?我家这尚有些,待我给岞师去取来。”妳殷见风岞这般说,以为是风岞家中也没了口粮,咬了咬嘴唇,便起身对风岞说道。
风岞甚是感动,两家经常走动,风岞对妳殷家困苦了解颇深,此时她家中所剩必然不多,且还未缴纳供粮,此刻却愿主动分他些许,心中自然感动不已。
见妳殷就要到屋内取粮,风岞连忙喊住她:“妳殷你且回来,我家中五谷尚存,怎得还要你家的?”
妳殷见风岞不似玩笑,便又回来坐下,问道:“那今日你过来是所为何事?”
风岞这才从一旁的草篓中取出几株薯药,递给妳殷,“这是一味薯药,虽为药,然五谷之法煮食,亦与五谷无异,可久服,我昨日于黄水之侧所见颇多,你家中五谷不足,你便可去多寻些,可解这供粮一事,亦能食之果腹。”
“你这说得可是真的?”妳殷惊喜的对着风岞喊道“真是多谢岞师你了。”
“自然是真的,不过你此番先莫与他人道说,你可先和荆山两人多去寻些,这装药的草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