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害得我被一个臭老头子骗得那么惨,我对他的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等我发泄完松开嘴,他那条胳膊已经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中骨头都看见了,我心里一凛,但一向心软的我竟没有丝毫的后悔。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很能忍,都伤成这样了我都没听他哼一声,看他的表情,也没有显得太痛苦。
“我恨你!”从心里咬牙切齿的再次扔出一句话,我总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我知道。”他点点头,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似乎是缓解了一下什么,他才继续道: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怎么补偿?”我下意识的冷笑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他发虚的微笑道:“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他此时看我的眼神很柔和,那种微妙的感觉,再一次令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奇怪,我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无条件的相信他呢,就连那种恨意,似乎都没有重了。
他转过头,忽然深深的舒出一口气,我只觉得周围似乎生出了一种奇异的能量,很浑厚,有一种生命重新焕发生机的震撼感,我下意识的扭过头,车里的灯却一下子被他打开了,我这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下来,估计都六七点钟了,透过窗户,都能看到弯弯的皎月。
借着灯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此时的他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他伸出一只手往旁边探去,我一惊,下意识的闪避,却发现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我,扭头看去,只见旁边的小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墨宇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勃颈处的某个位置以一个很古怪的角度连点两下,又网一个方向一划一点,接着,就听见那小黎身子一颤,缓缓地醒了过来。
“这是?”我看向墨宇,满眼不解。
“她只是个外人,刚才我们的话哪里能让她知道,所以刚才我暗中使手段让她晕过去了。”
“外人?外人还把自己的保命玉佩给我?”我这才意识到小黎刚才确实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原来是晕过去了,不过我同时也有点不可思议。
“因为他崇拜我;”他往小黎那边撇了撇,淡淡道:“她的身份,只是青衣门在这个医院设的负责人,棺老的一个小帮手罢了,在门中只是最外层的人士。”
青衣门,应该就是师傅掌管的门派。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理解了之前小黎的很多举动,墨宇以独当一面的技艺威震江湖,有愿意豁出性命去追捧的粉丝很正常,像墨宇这样的人,被掌门收归如门后肯定也是个核心成员,这么重要的事情能不排斥她这门派最外层人士让她坐进车里那么久已经是一种回报,至于关于这件事前因后果的深究,自然是没可能让她知道。
看着小黎慢慢张开眼睛,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已经不是机密,我心中不免一阵失落,总觉得好多好多想问的呢。
“当当当;”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敲车窗的声音,下意识的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墨宇的靠近的那个车窗旁边,那黑影,好像是一个身形说不出庞大的人披着一个罩着头的黑袍子,那袍子很大,把这人的大半张脸都遮住了,不过借着隐约的月光,可以看到他的下巴,磕磕巴巴凸凸凹凹的,就好像是无数黑色碎石粘起来的一样。
这哪里是人的皮肤?我头皮顿时一阵发麻,神经都差点炸了,忍不住就惊叫了一声。
“别怕,他是我朋友,青睐帮忙的。”墨宇回过头连忙安慰道。
我稍稍安心,但呼吸依旧禁不住的急促,那比见鬼还瘆人的感觉此时就时断时续的体现在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上,那种让人很难适应的压抑感让我无法因为它是自己人而感到轻松。
“独眼巫师!”旁边传来一声很突然的惊叫,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