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沉沉欲睡的样子,更是觉得她在有意敷衍些什么,不是失眠吗,怎么突然又这么想睡了?而且我貌似也是闻到那燃香,然后睡着睡着突然就很不正常的醒了,难道说,我异常的醒来,跟那燃香有关系,联想着陈燠夕不经意表现出的种种怪异,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都怀疑到了我们初相识的结交上,就是欧阳尘那种修养高超的大家君子,见了我尚且有掩饰不住的嫌隙,可是陈燠夕,却是连一个微微不对的眼神都没有,就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样
不过想到这,我立马不让自己想下去了,不可能,陈燠夕就是太单纯善良了才会这样的!我一边肯定着一边咬牙骂自己不识好歹,真是的,强迫症又特么犯了,没事竟胡思乱想些什么啊,陈燠夕说得对,我就是太敏感了,从小养成的毛病,一有点什么事就想七想八,好好的一个朋友,比命还重的交情都被你想歪了!
再说了,人家图什么啊,我一个人人嫌弃的丑八怪要不是因为她现在还和个垃圾一样的活着呢,越想越觉得自个荒诞,都想抽自己一耳刮子了,我苦笑着摇摇头,把被子往陈燠夕身上盖了盖,就准备去关灯也再眯一会。
这姑娘你还别说,失眠了还自己找条件去练台词,真不是哪些没事就会抱着sh一u ji看的人能比的,这刻苦精神,让我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善良,纯真,乐观,有思想,还刻苦,这朋友,我真是没交错!
一边喜不自胜的深深感慨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再犯老毛病了心里敏感想三相四,我一定抽死自己!这么想着我就去关灯,可是目光不经意落在抬起的手臂上的时候,却是蓦地一愣。
灯光的照射下,那条手臂的上方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一些小点子,稀稀疏疏的,颜色也比较淡,就好像拿胭脂点上去的一般,我还以为是在哪里不小心蹭上去的,不过伸手使劲抹了几下,却一点都没有掉色的痕迹,而且仔细看看,红点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看不大真切的黑点浮现,不过这玩意不疼不痒的,而且其他地方也没有长,再加上刚脱离了敏感的束缚,我也就不愿多想,摇摇头就关上灯睡觉去了。
这一小憩虽然没再做黄粱美梦,不过倒是非常的舒服,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我和陈燠夕横七竖八的赖在床上都不想起,最后眼看再不走就迟到了,才都不情愿的起来洗漱换衣服出门,不知道欧阳尘那张卡能不能在这吃早餐,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着去问问,直接勾搭着就出了酒店,我们的身份跟这里的人天差地别,住一晚还行,要是再过多的融入,那种局促的窒息感让人真的很不舒服。
出了酒店拐了几拐来到了学校附近的早餐一条街,感受着浓郁的小市民气氛,才真正感觉进入了自己的天地,脚步随着心情也轻松欢快起来,陈燠夕昨晚净身出户也没带钱包,我就拿出了随身的零钱给她买了个煎饼果子,给自己买了个一直视为最爱的烧饼夹里脊,就蹦蹦哒哒的边啃边往学校里去了。
路上她就说先带我去声乐系的教学楼,然后我们又约好中午碰面的时间和地点,准备一起去见老师。
昨天我们已经都商量好了,一起去找教导主任把昨天那事反应一下,就算栗烟后台硬,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把我们赶出去吧,不管怎么样都得试试,因为不能总是住酒店,不习惯不说,给不知实情的欧阳尘留下贪图便宜的印象那可就惨了,而且就算他心甘情愿,我们也过意不去啊。
进了校门我们刚想往声乐教室那边走,就听见一声阴阳怪气的女声:
“呦,来啦?手牵着手挺亲密啊!”
我们顿住脚步,闻声一看,只见靓丽女抱着胳膊走了过来,那一脸的戏谑很贱的挂在唇边,形成了一弯深深的笑,看得人心里一抽,而她的身后,依旧是那些狗腿子,其中女胖子狗仗人势的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