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想必将来是要做将军的,这就断不至就那么轻易绝了李家的香火,爷爷该不会再次阻拦吧。”
“阻肯定还是要阻一阻的,就算是元帅也是要上战场,风险还是有,毕竟你是一脉的独子。但是你还是要和老人家好好谈一次。我想老人家阻你从军,不是不想你出息,而是看你当初性子浮躁,怕你鲁莽丢了性命。今时不同往日,入了讲武堂,以你的才略,出来少不得就是校尉阶级的中高级军官,风险要小很多,将来成就也大得多。”
一边细心地的说着,匆忙的略微洗漱,换好衣服,艾远走出官塾,沿着江畔的小路走去。
艾远刚走进那座绿树环绕的小院子,就听到了丁老师朗朗的读书声,以及后院传来的锅铲碰撞的声音,心中不由得漾起了一阵温暖的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自从他13岁离家进入大学少年班之后,就越来越少;乃至穿越到这个世界,在海晏村范家,他原以为自己找到了这种感觉,虽然村正范锡盛老人这两年待他视如己出,村里也出资助他入学,这份恩情让他无以为报。但他只是觉得那是一份恩情,他初到这个世界,当时觉得自己只是如无根的浮萍一般,没有寄望于很快找到家的感觉,所以也就事事不敢交心,这份情自然也就有了隔膜。而这两年与丁老师的交往,虽然没有那么多物质上的交换,但是那种从学业上帮助,渐渐的演变出精神上的相濡以沫,毫无隔阂,这倒是当初没有预料到的。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很自然的走到后院,看了一眼不到半满的水缸,就随手拿了水桶到井边打水。摇动辘轳的声音,引起了那只可爱的小花狗的注意,仍旧在睡梦中的小狗,微微抖动了几下小耳朵,抬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便快乐的跳起身子冲到了艾远身旁,用力的想要跳到艾远的身上亲昵一阵。艾远不得不俯下身体,轻轻拍打小花的头。
“花儿,快带哥哥进来。”屋门边传来呼唤声。随声出现的轻暖如花般笑颜的小媛,是否此时的心中也有充盈着和艾远一样的的家的温暖。
苗条秀丽的郭媛媛,是丁老师的爱女。刚刚17岁,却算起来是艾远的学姐,去年西京学院的高材生,回永安担任艾远他们学塾的类似音乐助教的教习工作。当然这个工作任命里面,丁季同的名望注定是发生了一些影响。不过一个这么年轻的未来精英,无论是谁,注定都会乐于ti g一ng一些方便。
对于郭媛媛,艾远的心中十分的佩服。他们二人的经历,其实颇有相类似的地方。自幼就十分聪颖的艾远,因为家中不幸,比同龄人晚了一年多入学。知不足而后勇,成绩优异的他多次跳级,初中毕业时反被称为“年纪最小的天才”,被西北某知名大学特招入少年班,短短四年就获得硕士学位,当时也算轰动一方的事情。不过这当时不能不称为近乎妖异的成绩,现在看来也不算什么了不起了,和郭媛媛这样一个女孩子比起天分资历,现在只能甘拜下风了。
看着眼前这个温婉如同暖玉一般的少女,嘴角也同样蕴开着温暖的浅笑,艾远把两手所提的水桶中的水注入厨房旁边的大水缸,抱起依旧绕在腿畔的小花,轻声的和郭媛媛打了个招呼:
“媛媛姐,辛苦你了。”
没有言语上的回答,只有微笑着的俏脸,轻轻用手势指了一下丁老师书房的方向,那里的读书声已经停歇了下来。
对于媛媛的姓氏,据说是为了纪念难产而亡故的妻子。艾远更加尊敬丁老师对感情的那份执着。在这两年的接触中,艾远真切的感受到丁老师对他不仅是师长的殷切期望,也有超越普通后辈的关爱之情;而同样的,自己从最初的尊敬之情,发展到越来越深切的孺慕之情。种种情感转变的源头,不仅仅是授业解惑的师道尊严,也源自生活和心灵上互相关照。
艾远走进了书房,恭谨的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