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并不算过分。”
“你和太子哪儿来的”婚约?陆远这句话没说完,就想到了什么,与云婉仪对视了一眼,终于从记忆深处翻出了那一直婚约。
没错,陆言蹊和太子的婚约,最早可以追溯到元皇后在的时候,那个时候皇帝还是太子,元皇后还是太子妃,云婉仪和太子妃在未出阁的时候就是闺中密友。
在云婉仪怀上第三胎的时候,无论是太医的脉案还是妇科圣手,都信誓旦旦说这一胎是个女儿,要知道威远将军府一向阳盛阴衰,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不仅陆府上下很高兴,元皇后也非常欢喜,二话不说就将还在娘胎的陆言蹊订了下来,说是要讨回去给自己的长子当媳妇儿。
闺中密友指腹为婚并不罕见,而当时也说好了,若是孩子长大之后不愿意,这婚约就当是戏言。云婉仪也就没有拒绝,最后甚至还正儿八经地立了张婚书。
等到陆言蹊出生的时候,女胎变男婴,这婚书也就被元皇后和云婉仪抛在了脑后,以至于刚刚陆言蹊说起来的时候,陆远和云婉仪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陆言泽与陆言蹊相差六岁,即使当时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但是对于这些事情的细节也不清楚,现在一看父母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婚约的确是存在的。
若是元皇后在世时定下的婚约,而今西元又男风盛行,再加上太祖皇帝曾经还有过一个宠冠后宫的男后妃想到这里,陆家的其它几个人心下一沉,知道这门亲事,是不应也得应了!
看着脸色各异的三人,陆言蹊在心中冷笑一声,上辈子母亲的确请到了外祖出山,但是最后皇帝却紧咬元皇后的遗愿以及男贵妃,拒绝收回成命,甚至以此为由还夺了父亲的军权,说是父亲抗旨不尊,口无遮拦,无德无能,不能率领千军,这辈子,自己又岂会让皇帝如愿?
“况且”知道父母兄长都想明白之后,云言蹊才再度缓缓开口,“我也愿意嫁与太子为妻。”
说完之后,陆言蹊没有看屋内人的反应,将手上的果核向后一扔,丢到了果渣盘上,转身离开了书房,留给了屋内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没太子没说什么。”说着陆言泽头偏了偏,视线也随之移动,不敢看向小弟的眼睛,但是这幅心虚的样子落在陆言蹊眼中,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文武双全的西元第一才子,和人人谈之色变的纨绔子弟。一个满腹才华,一个嚣张跋扈正常人都知道应该喜欢哪一个,早在当年做下决定的时候,不就已经猜想到这样的结果了吗?
想到这里陆言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抹痛压在了心底,继续替大哥揉着伤处:“既然太子没说什么,大哥今天为何去找太子的麻烦?”
陆言蹊知道,大哥这是不想让自己伤心,陆言蹊也同样不想让大哥担心。于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语气轻松,神态自若,似乎真的对安景行说了什么,一点也不好奇。
“我这我去考验下我未来的妹夫,有什么问题吗?”本来有些心虚的陆言泽,突然想到了这个绝妙的理由,一瞬间又重新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自己的弟弟要嫁给他,他就是太子的大舅子,大舅子去试试妹夫的本事,有什么不对的?
其实陆言泽也知道,小弟应该是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说谎的料。但是小弟不说,他也不愿意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明说与隔着一层遮羞布,终究是有区别的。
“那考验得怎么样啊?”说着陆言蹊又瞅了瞅大哥身上的伤痕,脸上满是戏谑,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安景行面上不显,身上的功夫却不差,而这一切,都是从静王手上锻炼出来的。
任谁从小开始就面临各种暗杀,也不会真的纯良地和小白羊似的,何况安景行,从来都不是小白羊。况且安景行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