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王良飞忙不迭地回答了帝王的问题,那日在陆府,他是亲眼看见那小厮将药丸喂进陆言蹊嘴里的。
安睿听到这话之后,终于是满意了,反而转头望向了御书房内的另外一个人:“谭爱卿可是听清楚了?”
谭行之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帝王会在这个时间召他入宫了,眼睛的余光扫到跪在地上的王太医,他也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觉:“是,皇上,陆小公子大病一场,此时虽已痊愈,到底已经折了福,若是此时有场喜事能冲冲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见谭行之如此识趣,安睿感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让太子早日下聘吧,太子成年已久,府上依旧没有一个知冷暖的人,朕这个父亲,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若是陆言蹊此时听到皇上这话,一定会一口唾沫给安睿吐上去,明知成婚之后没多久正妻暴毙于太子名声有碍,还知冷暖,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可惜了,此时的御书房内,除了王良飞,也就只有礼部尚书谭行之,得到皇上准确的答复之后,谭行之弯了弯腰:“下官遵命。”
陆言蹊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勾了勾唇,果然和上辈子一样,自己亲爱的大伯,开始按耐不住了呢。
而陆远听到自己大哥的声音之后,皱了皱眉,转头看着陆成,语气之中颇有不满:“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总归是来宣读圣旨的大人”陆成的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接着向下说了,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陆成的意思,殴打宣旨的大臣,往大了说就是抗旨不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时间,空气中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微微的紧张,而刚刚被陆远吓到的陶行书也稍稍有了一些底气,背脊稍微地挺了挺,虽然这一挺的变化程度,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我今天”
“谢主隆恩”陆言蹊见事情已经进展地差不多了,立马接过了话头,将自家亲爹接下来那句话堵在了他的肚子里。
陆言蹊自然是知道陆远准备说什么的,上辈子也是同样的话,让陆远接下来的为将之路举步维艰,也正是因为那一句“我今天就是要抗旨不尊!”,为天下百姓所诟病了良久!同样也是因为这句“抗旨不尊”,成为了皇上夺取陆家兵权的借口!
人们似乎都忘了,在外敌入侵之时,是谁在边疆浴血奋战;人们似乎都忘了,在国家危难之时,是谁挺身而出;人们似乎也忘了,在国家腹背受敌之时,是谁守住了他们一片乐土!
威远大将军一生用血肉换来的功勋,威远大将军府世世代代用生命堆砌出来的荣耀,仅仅是因为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而毁于一旦。
陆言蹊这辈子,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言蹊?”没想到陆言蹊会接旨,陆远的身体直接僵住了,有些动弹不得,望着自己浅笑的小儿子,为什么要接旨?一个男人,怎能嫁与人为妻!
“谢主隆恩。”陆言蹊向陆远送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浅笑着重复了一句刚刚的话,即使嘴边挂着笑容,但是脸上的神情却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一双桃花眼中,似乎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屈服。
屈服于皇权之下,屈服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屈服于这一道由天子赐下的荒唐的圣旨。
而听到陆言蹊重复的话,陶行书连忙将圣旨放到了陆言蹊高举的双手之中,放下圣旨之后,陶行书才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他并没有圆满完成圣上的交代,直接这样回去复命,可能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但是也好过直接死在这威远将军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言蹊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似乎要将这九个字,与皇上的胁迫一起,一字一句刻在心里,一字一句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深处。
即使是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