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开嘴乐:“老三找媳妇也得和你们一样和睦才成。”
王氏道:“有娘看着,保准错不了。”
说曹操,曹操到。
刚说了给老三徐鸿飞说媳妇,徐鸿飞就抬脚进来了。徐婆子一惊:“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徐鸿飞不爱读书,又不愿种地,偏生他脑子灵活,从小就喜欢弄些野趣的玩意儿到镇上卖。到他十岁那年,徐婆子求了人,把他送到镇上一家铺子当学徒。这一晃五年,徐鸿飞在铺子里也算是学有所成,接人待物十分伶俐不说,一张巧嘴十分会推销东西,掌柜的向来十分倚重他。
徐鸿飞满脸沮丧,进屋怏怏地和老娘c两位嫂子打了招呼,就要回屋躺着。急的徐婆子连鞋也顾不上穿,跳下抗来抓住他:“怎么了这是?你倒是说啊?”
徐鸿飞抹了把脸,把徐婆子扶回炕上:“别提了,东家的大小子去县里学会了赌钱,欠了人赌坊五百两银子。东家虽然有个铺子,看着生活宽裕些,但也没有多厚的家底,把家里的银子凑了凑还差二百两,就把房子铺子都卖了,还了钱后还余下些,一家子收拾东西回乡下去了。”
“啧啧!”徐婆子听了不禁直摇头:“遭雷劈的东西,几辈子的家底都给他败霍了。这养儿子就不能惯着,你那东家啥都好,就是惯儿子,这回把自己坑了吧!我和你们说,养儿子这方面,再没有比我明白的”
青青躺在炕上听着,一脸黑线:祖母,你跑题了
这一跑题,徐婆子足足讲了半个时辰,王氏早溜出去杀鸡去了,宁氏听着徐婆子嗓子已经开始有些沙哑了,连忙倒盏茶水递给她,趁着婆婆喝水的间隙问小叔:“一般来说,即便是换了东家,这些伙计也多半留下的。这新东家一个人没留吗?”
“别提了。”徐鸿飞闻言更是唉声叹气,“买东家铺子的是隔壁的徐老板,他和东家都是开的杂货铺子,素来不是很对付,平时瞧见我们也没什么好脸色。这次卖铺子,他瞧准了东家急着出手,一时又找不到买家,趁机把价格压得很低,又把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打发了。”
“那个徐老板向来很抠,从他那买再多东西也不肯送你个针头线脑的。你不干了也正好,咱家那么多亩地呢,就是佃出去那么多,剩下的几亩地你大哥自己种也够累的。你如今正好家来,帮你哥种地不好?正好娘给你相看相看媳妇!”
“不好!”徐鸿飞站起身:“我不在家种地,我要是种地我当年就不出去学做买卖了,我还得出去找活去。”
徐婆子也急了:“就是找活也明年的,趁着这会儿你有空,我先给你相看个媳妇,你成了亲再找活不迟。”
“我不相!”徐鸿飞也急的瞪圆了眼睛,“这一年你领我相几个了,哪有一个好看的?就王家那个,胳膊比我还粗;还有李家姑娘,比我脸还黑呢!”
徐婆子听了气的拿起鸡毛掸子跳下炕就打他:“浑说什么你,人家都是好姑娘,让你在这瞎掰扯。那王姑娘,家里外头一把好手,就种地和你哥比也不差什么,这样的姑娘最能发家;那李姑娘虽说长的黑,但是细看挺标致的,又做了一手好针线,她绣一个帕子能卖一两百个钱呢。”
“您老是缺这一两百个钱是怎么着?”徐鸿飞一边抬着胳膊挡着脸,一边转着圈的躲:“我是你亲儿子不,你咋老给我相看这样的?”
徐婆子打了一通,也累了,气的站在屋里当间掐腰直喘气:“那你说你想要个啥样的?”
徐鸿飞一转眼,一挪两挪的朝徐婆子蹭去:“首先得长得俊,再一个得说话好听,如果也会做生意就好了,我俩好一起开铺子去。”
徐婆子听了好悬一口气没上来:“人家长得俊的又会做生意的看的上你这个土包子?自己吃几碗干饭不知道?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找个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