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哟,什么时候藏的笛音?可惜藏东西这一招七爷我早就用过了!面对四面八方突兀出现的笛音,苏戾咧嘴一笑,漫天杀气竟然在笛音里穿行自如!
赵武安大惊,却没有失色,一曲杀气四溢的笛音立刻从玉笛里飘了出来,不过笛音却没有传向远方,而是围绕他不停的旋转,形成而来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想要借此阻挡住尽在眼前的无形杀气。
音律无形,杀气亦无形,两者相遇会是何种情况?是杀气破开音墙,还是音墙挡住杀气?
dá àn便在下一刻,漫天杀气视音墙如无物,轻而易举的破开了音墙,凶狠无比的撞进了赵武安的身体,而后又从赵武安的后背汹涌而出,盘旋一圈后被苏戾仰天一口吞下。
赵武安脸色不变,重重吐出几口淤积在体内的杀气,全身上下响起数十声轻微的响动,衣衫突兀撕裂,撕口光滑如利刃划过,头顶发髻上斜插的玉簪断成两节,切口同样光滑无比,最后,在其英俊得有些过分的脸庞上出现了一道大约一指长的浅浅血痕。
“杀气对杀气,有谁杀气能比咱七爷更重!”苏戾笑眯眯的恬不知耻的自夸道。
赵武安伸手抹了抹脸上那一条浅浅的血痕,一脸的悲愤欲绝,怒道:“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么!赵某这张脸可是值钱得紧!”
苏戾缓缓抬起血海,伸手抹过通透的刀身,又踏出了一步,赵武安面色顿时凝重,大道长歌骤然响起。
这一次的笛音却和刚才没有了丝毫的相似之处,就好像吹奏笛子的是两个人一般,如果说刚才的笛音攻击的是敌人的身体,那么这一次的笛音攻击的便是敌人的心神。
笛音不急,也不缓,恰到好处,像是在讲述一个真实而漫长的故事,又像是在诉说一次又一次的离别,拼命的朝着人的心底钻去,引动着内心深处从来不肯触动的东西。
苏戾面色凝重,因为笛音正顺着那些被崩开无法修复的裂缝一点一滴的沁入他的心神,在他眼前又出现了那座城,那些人,那些事。又出现了心中担忧害怕的画面。
只到此时,才真正体现出了音律伤人与无形的一面。
苏戾的身影骤然消失,瞬息之间就出现在了赵武安的身后,血海一刀挥出,狠狠斩向赵武安的腰间,同时左手握拳,一拳向上朝着赵武安下巴重重打去。
不急不缓的笛音突然炸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而后戛然而止。
苏戾的动作就此定格,依旧保持着挥刀击拳的姿势,血海刀锋距离赵武安的身体只有不足一根发丝的距离,而蕴含巨大力量的拳头更是已经粘在了赵武安的下巴之上,只是力量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来。
赵武安慢慢从苏戾的刀锋和拳头之下抽出身形,伸出手轻轻一拍,血色铠甲立刻崩开无数道裂缝,而后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一块块向着地面落去。
包裹在其中的苏戾也由此露出了面庞,看着苏戾因为心神被扰乱而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孔,赵武安心情顿时大好,兴致盎然的伸出拍了拍苏戾的脸。
原本定格不动的苏戾脸上忽然升起一股怒意,随即嘴角一扯,露出满口白牙,血海刀和拳头瞬间由静转动绕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一刀将赵武安捅了个对穿,拳头随后而至,一拳将赵武安从血海刀上轰了出去。
砰!
赵武安重重撞在光幕之上,缓缓滑落在地,立刻就没了气息,在他身后的光幕上,鲜血染出一大片写意的山水画。
苏戾收回拳头,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透的赵武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提刀上前又在赵武安身上捅出几个窟窿,看到赵武安还是毫无反应,又狠狠踹了一脚,好像是满足了鞭尸的快感,苏戾这才不急不缓道:“别装模做样了,虽然七爷我不知道啥时候着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