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雨将桌上一个盒子丢到她面前，冷声道：“里面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秀儿看清盒子，顿时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是人皮面具啊，她明明将这东西埋在土里，不会有人知道。

    不只是秀儿，其他十四个丫鬟脸色多少都变了变。

    “这种人皮面具至多只能用三个月，火烧会引起注意，为了不被发现，你只能埋到地下，所以只要我派人翻地就能找到。”

    默雨指尖轻敲着石桌，发出细碎的声音。

    秀儿气血倒流，胸口血流的更多，染红了前襟。

    “不，我不会说的。”秀儿说着就要咬舌自尽。

    羽忻双眼微眯，一颗铁珠从手中弹出，弹在秀儿的脸上。

    秀儿脸被打出一个大包，嘴角还流出血液，吐出一口浑浊的血，里面还有一颗碎掉的牙齿。

    默雨冰冷一笑，拿起桌上的辣椒水，又在里面放了什么。

    “嘴硬？你很喜欢玩刺激的么？”默雨走到秀儿身边，伸手抬起秀儿的脸，撕掉人皮面具露出秀儿原本的模样。

    秀儿连连后退，想要脱离默雨冰冷的手。

    可默雨怎会如秀儿的意？

    她控制住秀儿，将辣椒水倒在秀儿的伤口处。

    秀儿惨叫出声，她胸口的伤口开始溃烂发黑，令人作呕。

    旁边的丫鬟吓得缩到一起。

    雨水淋湿默雨的头发及衣服，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好似出水芙蓉。

    默雨松开秀儿，秀儿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吴嬷嬷见此，情绪杂乱，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堵在心头。

    “那天晚上是你守夜，你看到了什么？”默雨冰冷的问道。

    “我死都不会说。”秀儿依旧嘴硬，身下血红一片。

    默雨秀眉一挑，确实是个忠心的奴才，可惜跟错了人。

    “皇后娘娘，宸王殿下可否在等一等，里面……”幻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默雨勾唇淡笑，对吴嬷嬷使了个眼神，吴嬷嬷会意走到门口开了门。

    吴嬷嬷行了礼，道：“皇后娘娘，宸王，二小姐在逼供有些血腥，还是……哎，宸王……”

    吴嬷嬷还没说完，一个玄色身影闪进院中。

    云宸一把揽住默雨的腰，下一瞬就到亭子里。

    默雨愣了一下。

    她身上差不多湿透了，头发滴着水珠，衣服沾在皮肤上，隐约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皇后娘娘救救奴婢，二小姐她要杀我。”秀儿挣扎着起来跪在钟皇后的面前，不断磕着头，血液四溅。

    血混着雨水溅落到钟皇后的衣裙。

    “放肆！”冬霜喝道，“屈屈奴婢惊扰凤驾，该当何罪？”

    云宸眉头轻挑，“杀她？让下人做就是，何必亲自动手？”

    “此事事关祖母，怎能放手交于他人？”默雨顺着云宸的话道。

    “这事与奴婢无关，是二小姐她将罪名扣在奴婢身上，奴婢是屈打成招啊。”秀儿抢先说道。

    默雨勾唇一笑，鱼上钩了。

    这丫鬟是真的傻，云宸跟她的关系，钟皇后也知晓一二。

    加之老夫人是钟皇后的故人，听到这事关乎老夫人，又怎可能听一面之词？

    只会查清楚罢了。

    钟皇后走进亭子，看向默雨问：“颖夕可是发现了什么？”

    默雨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没有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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