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将那奏本狠狠地摔在地上,唐王怒言:“林栋,奏本之事你可有半分虚假?”
林栋双膝跪下,说道:“臣绝不半句假话,愿以这颗人头作保,若陛下不信,可召国子监学生上朝作证。”
他掷地有声,说话巍然凛凛,若心中底气不足,又岂敢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祝逢春,你该当何罪!!”唐王极少朝大臣们怒吼,除非遇到极其生气的事情。
祝逢春慌忙跪下,磕头说道:“臣不知所犯何罪,请陛下明示。”
“好你个祝逢春,恶人告状,枉顾朕对你的怜悯,你且自己看看吧。”
祝逢春爬着上前,拿起唐王扔在地上的奏本,花少许时间浏览一遍后,祝逢春的脸顿时慌了,额头的汗珠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
他的冷汗直冒,奏本详述之事,全部属实,他曾盘问四个儿子,要求他们务必全部招认,如此也好想出对策,林栋所言,丝毫不差。
“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祝逢春是不会承认的,唐王最看重的两件事。一是律法二是礼法。恩威并用,律法与礼法并存,此乃他的帝皇之道,任何人想要触及那两条底线,必会受到惩处,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奏本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有脸喊冤?”
祝家四兄弟如此行径,实在妄为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长安城怎么有如此丧尽天良的畜生。
林栋还在奏本上写道,他们竟敢在国子监做出玷污神圣学院的行为来,平常此等所不耻之事定不会少,他们连四品大员的女儿都敢欺凌,何况平常百姓家的儿女,他们又何处伸冤,无奈到头来,只好忍气吞声。
在结尾处,林栋引用荀子哀公篇中的一段话:“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
一锅老鼠坏了一锅汤,唐王平生最痛恨那些猪狗不如的杂种。
“好你个祝逢春,事已明了,一切根本皆由你管教无法而起,你却不知悔改,竟敢污蔑牧王,你该当何罪??”
“臣冤枉啊,林大人奏本所述皆为他杜撰之言,陛下万不可全信。”
奏本记述有理有据,自然是假不了。当然,李世民也不会真的相信,毕竟牵扯到当朝二品大员,既然他不承认,拿他也是没有办法,唐王陷入沉思之中。
袁天罡见之,明白李世民之忧虑,他移动中间来,持玉笏躬身行礼,硕大:“陛下,微臣到有一言,不知当说否?”
“快快说来!”唐王龙颜大悦,袁天罡站出来解忧排难实在恰到好处。
“祝大人之前所言,即是孩子们的事情,自然由孩子们解决。”
此一言,祝逢春连忙点头,他极为赞成袁天罡的说话,由此一来,唐王不再介入,即可大事化减轻罪过。
“天师何意?”
“祝大人执意坚持祝家四兄弟是冤枉的,而牧王又恰好参与其中,不如由牧王主审此事,陛下隐蔽旁听。一来,可避免衙堂屈打成招之局,公平公正二来,吾等之人回避后堂,由此旁听,孩子们也少了些许负担,正是锻炼他们的好机会三来,亦可真相大白,到底谁说谎也能召开天下。”
唐王思虑片刻,认为此法可行,旋即答应他。
“如此甚好,朕即刻下旨,任牧王为本案主审,设公堂于国子监晨读大堂,三日后公开审理此案。”
朝堂之下的激昂博弈,与国子监那份安逸闲的格格不入,大人们面红耳赤喋喋不休,学生们打闹玩笑不亦乐乎。
此刻,正有之人围着李牧尘身边,他们都是李牧尘死忠粉,被李牧尘个人魅力折服,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弟。
“你们谁知道那祝家四兄弟都怕什么?”李牧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