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眠也不知道是找回了压箱底的良心, 松了牙, 却不松口。她含着他耳廓的上沿,讨好后悔似的舔了舔。
这一舔不打紧,卢嵇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捂着耳朵,回头又惊又狠道:“江水眠!疯了么你!别跟我说这又是跟哪个太太学的!你从哪儿搞来这些花招!”
江水眠坐在床上,耸耸肩:“咬疼了我给你舔一舔, 也没什么大不了嘛。我自己手不小心被砸肿了都这样。你脸怎么了。”
卢嵇整个人都变得要一蹦三尺高, 踱来踱去, 神神叨叨:“我c我怎么了!我能怎么了!”
江水眠是笑场了,憋不出噗嗤一声, 咬着指尖道:“你脸好红。”
卢嵇转过头去,看衣柜旁边的立镜。
镜子里的他, 仿佛刚从锅子里捞出来,耳朵红的发肿, 两眼直直的,像是个十来岁的愣头青。他的油嘴滑舌,他的风流倜傥都被涮掉在锅子里了,一下子现了型。
卢嵇在脸上薅了一把,无力道:“江水眠你不能这样。”
江水眠有点生气:“你总说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发现你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卢嵇让她说的很无措, 很苦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了。
因为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 听过太多她从小到大的事情。他明明心里都快溢出来了, 却仍不能把自己从教导者, 从长辈的位置□□。
她对他的亲近与欢喜,是孩子气的,不是女人对男人的。他借此占便宜,做出反应,任何包含着男人对女人意图的动作,在他自己看来,都是通往混蛋人渣路上的基石。
卢嵇有时候也想,自己一咬牙,真就做一回人渣又怎么样。
可他还害怕,如果自己真的去亲一亲她,江水眠躲着露出厌恶的表情,或者是扭着尖声喊叫。就算她很顺从或者很好奇,对他有了回应,当江水眠渐渐的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喜欢上别人了,也转头明白了他的下作
当然,他这种心境,作天作地什么也不怕的江水眠是不知道的。
江水眠直直的看着他:“是不是我不听话,你也要把我送走了。送去你那个什么小院子。你这样,不如早与我说,我必定不在你家住,我去找我师弟!”
卢嵇气了,瞪眼:“找你师弟?!”
他还没跟她算账,她就先浪起来了?!
江水眠伸出五指:“你都有五个姨太太,我就有个师弟,你昨天问东问西还不让我找他!”
这话有理。
卢嵇噎了噎,两手揉揉眼睛,叹气投降道:“姨太太那事儿。不是真的。”
江水眠惊恐:“难道你你杀了她们么?”
卢嵇:“”她把他当什么人!
卢嵇尽力想笑一笑,缓解紧张的气氛:“我是说我没有姨太太。那些都是骗外人的。”他倚着柜子,挑眉道:“我只娶过你。”
江水眠没想到他说真话了。
这不在她计划内,江水眠呆了一下。
别管卢嵇说这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这几个字就格外中听。
她捂住了嘴,卢嵇看见她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眯起来,兜满了笑意,他有点怀疑:“江水眠,你在笑?”
她放开手,面上绷出正经,岔开话题道:“你你没娶我。”
卢嵇耸肩,心里紧张,嘴上漫不经心道:“那我们现在去办结婚证?”
江水眠看不出他此言真假,转头道:“你骗人。你那些姨太太,大家都知道。”
卢嵇不再是刚刚又慌又躁的模样了,恢复了他的笑容:“没人见过的。我那些狐朋狗友,还有石园的人,只是听说。大概我这张脸就不像好人,也没几个怀疑的。”
江水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