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我杀人！”

    我同意他的话。我和盛其方只有利害关系，他会为利益而杀我，也就会为规避风险而不杀我。我眼见着他锁门离去，长叹一声倒在上。我想起烈，无铭。我的主人所爱的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他为什没爱我呢？当然，我是聪明的玄音，所以永远也不会当面问他这个问题。

    就把这些jiāo给时间吧。我闭上眼睛，等待

    迷迷糊糊地睡到中，我忽然被两三声低沉的怪响惊醒。想来从前的我，就算听见qiāng声也会以为是汽车bào胎，但是现在，些微异样就足以使我立即进入警备状态。

    我心里仍怀着一个好的希望，然而行动上必须做最坏的打算。环顾四壁，却找不出一件趁手的武器，能护卫自身的恐怕只剩左手。我抄一把头发在手里，躺在上装睡，竖起耳朵仔细听外界的响动。

    “喀”的一响，门锁被打开。

    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向我靠近。

    脚步声停止了。那个人已经来到我的边。他或许在看我。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盖过了所有其他声音。忽然有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秘睁眼，阑及看他的面容，只凭着一瞥之下确定的位置就把长发绕上他的颈间！

    随即，用力收紧。

    却看见奇异的笑容。他反而靠得更近，嘴唇贴上我的唇。一时无法适应从极度紧张到喜悦放松的转变，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本能地回应着他的吻。甜的、温柔的、熟悉的味道……我紧紧地拥着他，用我仅余的所有力气拥抱他。

    烈……

    真想不到，我离开他之后许下的第一个愿望就能实现。

    我定了定神，抬手给他看连着右腕的锁链。烈一qiāng打断了它。我说：“我很好。现在走？”

    烈没说话，拉着我冲出门。两具尸体倒卧在侧，喉间的血洞还汨汨流出颜残酷的液体。是烈罢，开qiāng击中喉管，不但一qiāng致命，而且让他们无法呼救无法示警。

    我急忙转过目光，不敢再看。

    他抛给我一个头盔，随即跳上停在路旁的摩托车。我正打算坐上后座，烈却一把抓过我塞在他的怀里：“坐前面！”

    车子发动时，突然一辆银跑车横到了路中央，探照灯shè向我们，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烈低声说：“抓好！”摩托车倏地前冲，如离弦的箭。令我意外的是，烈竟然径直向面前的跑车冲去！

    精准的“S”型大转弯，几秒钟就突破了封锁。我回头望去，才发现有五、六辆车子跟在我们身后，起首的跑车正在调头。手里被塞进了一样沉甸甸的东西，是烈的qiāng。我刚想说我从没使过qiāng，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这个时候，我们只有一起承担。

    我转过身子，向后开了qiāng。

    自认没那个准头shè杀挡风玻璃后的人，我瞄准车胎。几声闷响之后，只有柏油路面上溅起火。我有些懊恼地看着烈，他说：“放心。你打不中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打不中你。”我知道烈是在安慰我。我亲眼看见步qiāng探出车窗，一梭子弹在我们耳边飞过。若不是烈驾驶摩托车的线路实在飘忽，我们恐怕早已遭遇不幸。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举qiāng，接连扣下扳机。

    这一次运气很好。

    后坐力令我微微一帜同时，一声大响在我们后边zhà开。我shè中了轮胎！高速行驶的跑车立即失控，在原地转了半圈多，最后狠狠地撞上道路一侧的水泥墙。车已经毁得不成形状，而且，我还阑及细想驾驶人的生死，它就被我们抛离了视线。剩下的几辆仍在身后紧追猛赶，qiāng声响得更频繁了。

    我握qiāng的手还在发抖。惊得几乎喘不过气。我以为只是以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