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一人诏令!
“天涧,此事无需声张,上岸后,你知道怎么做!九黎玥那边现在如何了?”
“回主子,昨日就已开战,景澈亲自带兵,双方厮杀惨烈,具体胜败还未见分晓!”
我合上手中的玄玉扇,深深凝眉,“临渊,此次带兵的不是凛王爷?”
天涧回道:“凛王爷已经多日未临朝,一心在家中安抚新王妃,并未做过出征的打算!”
有什么东西令我迷惑不解,心头疑云渐浓,紧紧攥着手中的扇子,我咬着字眼冷声道:“下去,即刻给我查清,瀛洲死去的少司马和若姬的底牌!”
景湛既然从未有过出征的打算,何以那日少司马那般笃定与我说出征的人是他?他这样做,目的何在呢?看那少年倨傲的性子,并不像是在扯谎,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暗夜时分,窗外已看不见茫茫大海,海风咸涩的气息生硬的吹进轩窗,我似浑然不觉,只盯着远方天空的一池星斗,又一次陷入心海无休止的挣扎中……
船舱外隐隐传来了打斗声,兵器锐利的缠斗相碰撞以及还有人伤亡的惨叫声渐渐向我逼近……
霍然起身,便听得门外来人慌慌张张的禀报,“启禀娘娘,有蒙面人劫船,逼问您在哪里?属下已经发了求救信号,还请您万万不要出来!”
我的唇边勾出了一抹冷笑,这样的事情,若是换做从前,也许我会怕的浑身发抖,而如今……“唰”的一把展开手中的凛玉扇,我的指尖缓缓拂过那上面的每一个精细的镂空玄铁,只要微微用力,它们便会分离开来,向谍踪无阁发出危难讯号……
唇边冷弧渐深,只可惜啊,我与凛夜一个脾性,倨傲到骨子里的人,是不屑于求救的!
把玩着扇子上的白凤玦,心却坚冷如冰,我对着门外冷厉道:“本宫这里不用你们操心,即刻召集卫队精英,保护好容公子,他若有任何闪失,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
侍卫队长略微迟疑,“娘娘,您若有任何闪失,皇上一样不会饶过我们的!属下、属下已经派出了船只前往舟洲岛,明日一早,皇上若责难起来,属下就是长了千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几片薄荷叶,瞬间精准地穿透了格子门,悉数插进侍卫队长的身上,再深一个微寸,便会划破了他的皮肤……
“凌千,本宫的飞花功夫如何?”
“是!属下遵命,即刻起,只管保护好容公子!”
打斗声距离我的寝殿愈来愈近,我也很是好奇,到底何人能够如此大胆,敢来劫我的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夜行衣,我就如同一只隐伏在空中的燕,顺着木格轩窗飘出伏在仓顶,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缠斗的几个黑衣人。
为首的功夫倒不怎么样,身后的两个明显是他的属下,一边使出凌厉的攻势劫我的船,一边还要保护好他们的主子,还能将我的卫队打得节节败退,功夫当真是了得。
从前,我本是在安逸的环境里呆久了的人,行事思路刻板到极致,格局和胆识都成了要命的弱项,此刻的我,竟对君染充满了感激之情,是他,将我变成了如今这般独树一帜,我开始不知道什么是怕,开始肆无忌惮地以另一种姿态睥睨一切,开始对刀口上舔血的黑暗气息有了征服的欲望……
这样的我,高调的可以,即便是本次出行,亦没有乔装或刻意隐瞒什么身份,敢来明目张胆打我主意的人,也定非泛泛之辈,而其背后的目的,才是更加吸引我的地方!唇边勾勒一抹冷弧,纵身一跃,我便与那三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不出三个回合,闪身一个虚式碰撞,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的剑锋如愿划破了我的手臂,我抱着手臂看向领头的黑衣人,纵隔着夜色漆黑,我仍是认出了那双眼睛,看似淡然实则精光闪烁莫测的,除了景澈,还能